二叔婆棉被没有做完,也被歌儿拉来帮忙,乐呵呵地看着孩子们满床撒欢,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手工活自然只能诗姐和二叔婆去完成,有了画图对照着做就是了,应该难不倒她们俩,反正慢慢玩,时间也不急,如果不好看还可以拆了再改。
自然是紧着两个小的,歌儿的小兔子和乐哥的大笔毫天没有黑就缝好了,说好的手绳最后改成了可以斜背的带子,棉花的填充是喜哥、乐哥和歌儿一起完成的,等着诗姐缝合最后的几针,反而是他(她)们漫长的期待,就如等待五星红旗冉冉升起般神圣有庄严。
如秀其实只是看到过诗姐绣的小帕子,当时觉得还不赖,但是看惯了现代设计精美和机器精密的针脚,穿来后也没有去过绣坊,倒是有点拿不准诗姐的水平属于哪一个级别。
但是当她看到摆在自己床上的四只微妙微翘、配色也非常到位的小玩具时,还是感到深深的震撼。难怪古代女子从小就要被家人要求学女红,有条件的甚至拜师学艺,特别在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古代,好的女红确实是可以傍身养命的。
可是诗姐才八岁啊!
“做得这么好,你不会是锦鲤护体吧?”如秀忍不住揉了揉这个小姐姐的顶。
“娘亲真的觉得这么好么?我担心了好久呢,都不敢叫他(她)们拿出去玩。”诗姐一脸娇羞。
“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呀!你们告诉姐姐,做得好不好?你们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玩具了。”
“姐姐都不给拿出去。”难怪孩子们吃饭都不安稳,一丢饭碗就往诗姐房里跑。
“娘轻,娘轻,你看你看是不是歌儿的最好看?”
“大笔毫才好看。”
“喔的好看。”
“小白兔最丑。”
“嘚嘚才丑。”
“诗姐做得都好看。是不是?”
“是哒,姐姐最好了,嘚嘚最坏,喔要抱去给二叔婆看,二叔婆肯定说是歌儿的最好看。”
“我也去我也去,摔了别哭。”
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活泼跳脱,不应该小小年纪就承载太多的老成世故。看着如秀鼓励的目光,诗姐才抱着他的大苹果跟了上去,可惜如秀没有看到他走出去后的眉眼弯弯,喜哥则是摸着千里马没有动。
“诗姐,你做得非常不错,但是对自己的东西要有自信,娘亲买回来的布头就是让你练手的,没有指望你一次就成功的,即使作废了也不要紧,要坚信只要坚持就会成功的。”
“可是,娘亲买的布头好贵。”诗姐还是放不开。
“没有可是,你看弟弟妹妹得到你做的玩具这么高兴,就说明你成功了。”
“最最重要的是————是————”
“娘亲觉得可以卖到府城。”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真的可以卖吗?”诗姐抱着如秀的胳膊又笑又跳,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的期待。
“可以,而且还可以卖到上杭郡甚至京城。”大庆朝下辖省、郡、县、镇、村,上杭郡是郡府也是省府,如秀也是上次听自己家大哥说的。
看着娘亲肯定的目光,诗姐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如果可以自己也可以为这个家挣钱了,这是诗姐一直期待的,这样娘亲就不会这么苦了,弟弟妹妹也可以衣食无忧。
如秀自然不是乱说,这样的作品是后世设计师智慧的结晶,过了几十亿双眼睛验证的,卖点小钱洒洒碎了。
“不过我们还要辛苦多做一点哦,小的大的都要做,配色不一定一个样,好看就行。”后世孩子们的太阳可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没有什么固定模式的。
诗姐和二叔婆的手工活真的不赖,做得和现代流水线生产的并没有太大区别。
看着抱着玩偶蹦蹦跳跳一会举过头顶、一会扛在肩膀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孩子。
其他三小只也异常亢奋,纷纷要求参与制作。
“术业有专攻。”如秀责备的看着乐哥和喜哥。
“你们忘了自己的志向了,不要被暂时的利益迷了眼,你们以后前进的路上还会碰到更多更大的诱惑,如果一点点利益就可以让你们忘记放弃自己曾经的决心和使命,你们将会一事无成。”
看着娘亲责备和失望的眼神,喜哥和乐哥豁然省悟,悔悟自己差一点被金钱迷了眼。
及时的提醒是非常必要的,孩子们才这么点大见识只限于这个小村子,以后的路子还是要适当引导,才能正确前行。
“娘亲,我们错了,我们会好好读书的。”得到了喜哥和乐哥信誓旦旦的保证如秀才摸摸他们的头露出了慈母笑。
“那我们诗姐以后和二叔婆就专门做玩偶好不好?”反正棉被也只剩下最后两床没有做。即使转冷也还应付得过去,可以缓一缓。
“玩偶可以做大小不一样的,紧着布料的大小来做。千里马红的白的,棕的都可以。红果也不一定都是红色的黄色绿色什么颜色的果都有。”
“娘亲,小白兔也有灰色和黑色的,粉色的应该还要更漂亮哦。”
“可是大笔毫,颜色有点难,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试一试。万一就好看了呢?”
几个孩子童言童语的互相探讨商量着都给诗姐和二叔婆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