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我曾游走神京都外,常听闻,国朝如今做地方官者,皆有一私单。”
“面记着本地最有权有势,极富极贵的大乡绅的名姓,各省皆载,倘若不知,一时触犯了这样的人家,不但官爵,只怕连性命都保不成呢,所以叫做护官符。”
“赦叔、政叔、珍大哥恐怕不知金陵的护官符吧。”
突然间,贾瑄话锋一转,让在场众人有些错愕不已。
‘护官符?’
贾赦、贾珍对此并不陌生。
唯独贾政做人做事一向端方正直,谦恭厚道,说迂腐也不为过,眼神迷茫。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金陵四大豪族,贾史王薛。”
深深的看了一眼贾赦、贾珍,贾瑄沉声道。
“这。。。”
贾赦、贾珍脸色一僵,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贾政自然也听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先宁、荣二公、代善公浴血搏杀得来的富贵,决不能任人玷污。”
“贾家二十房,每年出一个男丁,十五岁以下,入武堂,十五岁以,入龙骧卫。”
“武堂即设在宁国府演武场,我会亲自遣人教授贾家子弟武艺、兵书战策。”
“我不管什么长房嫡子、二房庶子,我只管来人是哪一房。”
“至于这两府下,我瞧着琏二哥、蓉哥儿不是能习武的性子。”
“索性一人五万两白银,权当做支持武堂建设了。”
瞥了一眼贾琏、贾蓉,贾瑄淡淡道。
“爹!!!”
贾琏、贾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脸哀求的看着贾赦和贾珍。
贾赦、贾珍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哪里是贾琏、贾蓉不去,这就是贾瑄不要,嫌弃他们废物点心。
“瑄哥儿。”
“我家这个?”
一旁的贾政冷不丁的说了句,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政叔。”
“这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儿,我可不敢带走。”
“便算做十万两白银。”
“至于三千龙骧卫一应支出吃用,两府各出十万两白银。”
“诸位以为如何?”
眼眸如刃,贾瑄的视线从在场的每个贾家人脸掠过。
贾赦、贾珍等人只觉皮肤一阵刺痛,不得不点头答应下来。
“可!”
贾政倒是想让贾宝玉锻炼一下,却被贾母率先定下,不得不应允。
这一趟支出足足四十五万两白银,对于满门富贵的贾家来说,倒也不算多,却足够他们肉疼一阵子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拒绝,因为贾瑄手中握着赤霄剑与族令,他若开宗祠,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都能被送断头台,除非他们不认贾家族规。
“事既已毕,我就先回去了。”
拂了拂衣角,贾瑄全然没有在意荣禧堂众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