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留下她。”
少倾,郑玄符突然道。
说完,他就到堆放铠甲的地方,去拿里头的刀。
“坐下。”
齐昀手里的火箸敲了敲火塘的木边,发出沉沉的咚咚声。
“景约!”郑玄符急了,他不由得提高了声量回身看他,“难道你就不怕她们把咱们全都交出去么?”
“我说,坐下!”
火箸再一次敲在
()了木头制成的塘边上。沉闷的声响,似乎敲在了他的心上。
郑玄符咬牙,拿着手里的环首刀,还是坐到了火塘边。
火箸将已经烧红了的木炭捅开。火越来越旺。
“去把门开了。”
不管天多冷,得把门户给开一半。不然闭门烧火容易出事。郑玄符起身去了,把原本合上的门给开了一半。外面的冷风夹杂着冷雨就往内里吹。
郑玄符锦衣玉食的习惯了,被这冷风吹得,整个人都忍不住往衣袍里缩。杨之简的旧冬袍,齐昀穿着小了,但是郑玄符穿着倒还合身。
他连着双手还有脖子,在冷风的吹拂下,忍不住全都缩进衣袍里。
齐昀抬眼见到他这滑稽的模样,嗤笑了一声,“就你这样,还想着杀人。威风用在女子身上,你真的好意思。”
郑玄符不服气,开口就要反驳,谁知道嘴一张就吃了一肚子的风,不得不把嘴又闭上。
齐昀见状,嘲讽的嗤笑比刚才更大声。
“坐过来吧,小心到时候又吃一肚子的风。”
郑玄符没奈何,只能依言坐在火边上。
这会儿火塘里的火已经被齐昀给弄旺了,被外面的风一吹,更加的烧的火红。
“景约你是真的不怕。怎么变得这么胆大了,”郑玄符被冬风冻的够呛,哪怕跟前有火暖着,话都说的哆嗦。
“我记得当时你一力向主将主张退兵。谨小慎微到你亲叔父都看不下去。结果到关乎自己性命的事上反而这么大胆。”
郑玄符揣着气,说话夹枪带棒。
齐昀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力主退兵,是因为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与其继续纠缠,还不如退去。至于那个小女子的事,这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天寒地冻的天里。你觉得她们可以一跑二十余里的路去衙署告发我们?”
这几日,几乎天天雨雪。现在外面路面上还因为昨日里下的雪霰而结了一层冰。
就算是牛马都难以走动,更别说是人了。
这解释还是不能让郑玄符满意,他似笑非笑的睨着齐昀,“说是那个小女子没有那个本事,还是说景约看人家貌美,所以才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
“她应当是杨之简的妹妹。”
齐昀淡淡道。
郑玄符嗤了一声,“那又如何?如果不是杨之简,我等恐怕还到不了如此境地。说起来他和我们还有仇。”
“就算真的把他家人如何了,那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
齐昀抬眼,手里的火箸抬起来。火箸在火里烧的通红。见着像是要往他身上敲。
这要是敲实在了,非得给烫死。
“齐昀你干什么!”郑玄符吓得面无人色,嚎叫起来。
“果然你就是被我说中了是吧!”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郑玄符还能嚎出声,“你就是见色起意了,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对吧!”
齐昀一手揪住郑玄符的外袍,沉力下拽,就将意图逃跑的郑玄符给拽倒在地。
火红的火箸横在郑玄符的跟前,“你要是还胡说八道,我就把这个搅到你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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