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放大监控画面,明显能看到叶然从砖房里拿了什么东西,塞进口袋。
云二婶夜里偷偷翻进果园摘桃子卖,她早就现,故意没声张,悄悄放了一对钻石耳钉在砖房那边。
原本是想钓云二婶,没成想钓到了叶然。
叶然咬唇还想狡辩,云汀兰幽幽道:“我见她戴过那对耳钉,它们是定制款,绝对没有第二对。”
两个警察对比着云汀兰提供的照片,相片里叶然戴的耳钉确实与她丢失的耳钉一模一样。
完了!
叶然脸色白,浑身冰凉的瘫坐在地,看着云汀兰,一脸哀求,“兰兰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把耳钉还你,还不行吗?”她庆幸自己喜欢它,没有给卖掉。
不行。
“兰兰,你帮我和少爷说说好话,放过我吧。你知道的,婶子就是嘴贱,没恶意。你要是生气,打我一顿,出出气也行。
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们母女麻烦。
我不想坐牢啊!我要是真的进去,你也受牵连,是不是?以后要是考公务员,政审你都过不去。
你就算再讨厌我,也得多为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云汀兰斜睨着云二婶,讥笑:“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没想过考公务员。再说了,一旦二叔离婚,你和我就没关系。所以呀,您还是先想想,如何和您娘家人交代吧。”
要是她没记错,云二婶有个侄子今年正在考公务员。这事,还是云二婶四处宣传的,说是笔试成绩还不错,就等着面试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云二婶闻言身子颤抖,额头冒出细密冷汗,一想到她哥暴怒打人的样子,她就觉得全身骨头疼,人也不反抗了,任由警察带她回去录口供。
至少在里面,她哥和她男人没法打她。
其他人也面如土色,那么大的金额,偷盗罪名要是砸实了,他们真要进去踩缝纫机的。
自作自受而已,云汀兰一点也不同情他们。
一起造她黄谣时,多起劲,多有默契。
女人有钱就一定是睡出来的?仿佛女人长的漂亮,有钱,就是原罪,活该被造黄谣。
都什么年代了,对付人还只会奔着下三路去?是觉得她没嘴,还是觉得她被盖上那样的戳,就活不成了?
这招,对上辈的她有用。
今生,呵,谁也别想道德绑架她。
云汀兰一直没难,就是在找机会。
今天时机刚好,明明白白的把自己底线画出来。
别惹我!
不然,我起疯来,六亲不认!
派出所。
年老的那位警察正在给云汀兰做笔录,外面突然响起哭嚎声。
“救命啊!没天理了,老陈你们快把邱六还有王旭那两个禽兽给抓了,他们欺负人……我儿子都……”
有女警出面细声宽慰,“叶大妈,这是怎么了?不急,您先起来,咱们慢慢说?”
“慢不了,你们快把邱六、王旭这两个王八犊子都给抓了,判刑!最好枪毙!畜牲!不是人!我苦命的儿子呀,后半生可怎么办?”
叶妈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
看得出是真伤心,鼻涕眼泪糊一脸,一点也没有上一辈子精心养护的贵妇人姿态,就那样用袖子一抹脸,拉着那位女警继续哭诉。
“我儿子以后可咋见人啊——”
云汀兰看到那女警的脸都绿了,强忍着才没抽手,耐着性子道:“叶大妈,您也得说清楚到底生了什么,我们才能出警,是不是?”
靳天铭打开另一扇窗户,挤到云汀兰身边和她耳语,“你说,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