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八歲,二十歲的時候成為高級戰士,當時一心想著賺了大錢,去城裡買房子,只是後來突然出事了。」
沈果果抬手在霍濤胳膊肘上拍了拍。
那可是高級戰士啊!
沈亞枝僅僅是個中級戰士,就能讓整個沈家全部押寶。
而霍濤出身貧民區,二十歲就是高級戰士。
那種炸裂程度,就相當於前世大山裡的孩子,十二歲就考上清華北大一樣。
祖墳都可以挖出來蹦迪的那種。
少年得志,大好前程,突然中斷,還失去了最愛他的父親。
出事之後,少年人住到父親給他買的小屋子裡。
母親和弟弟又不把他當人,沒用過一句安慰的話。
可想而知,霍濤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擊退洶湧而來的惡意。
「現在有我呢。」沈果果輕輕靠在霍濤膝蓋上。
夕陽僅剩的一點餘暉,灑在二人身上。
巷子裡有人下班回家,看到這一幕,都不敢大聲說話。
(天空質量沒有那麼好,白天裡看不到太多太陽,只有早上和傍晚,雲層縫隙里能透過一些陽光直射。)
「對啊,我現在有你,如果父親還在,也會支持我把房子賣掉的。」
霍濤語氣里聽不出任何不開心,輕輕的,就像羽毛,覆蓋在沈果果的心上。
「嗯。」
「對了,那你母親和霍海去服刑了,他們的房子怎麼辦?」沈果果這才想到這回事。
「按照規定,會沒收為官方,官方自己賣掉。」
「這麼黑?怎麼不會判給你?」沈果果不理解。
「因為房子寫的是母親的名字。」
「哦,」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沈果果也懶得惦記,「那咱們的房子會不會不好賣?」
「明天我們去指揮中心看看,還洗澡嗎?」霍濤垂頭問她。
小小的圓圓的腦袋放在自己膝蓋上,讓人想捧在手心裡。
小腦袋點點頭,「要洗,身上都髒死了。」
霍濤起身,給她把兩盆洗澡水端到屋裡,知的推著輪椅來到屋外。
自從有了香皂,沈果果洗澡都要兩盆水。
聽著屋內的流水聲,霍濤解開自己的衣襟。
扶在輪椅上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今天吃的烏金獸腰花,果果說是特意給劉老闆做的,他就大概猜到是什麼功效了。
白天一直幹活的時候並不覺得,現在閒下來,才覺得渾身燥熱。
小腹處一股熱浪湧來。
不可以。。。不能嚇壞他的果果。
現在不是時候。
一開始沈果果說要給他治腿,他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後面看她找材料,製作工具,莫名的,他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可以站起來。
他要等,等自己能站起來的時候。
再次抬頭看著高高的圍牆,「父親,你應該也會喜歡果果的。。。」
「霍濤,該你啦!」
沈果果在屋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