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姜时顿时明白他在别扭什么,拍了拍他肩膀给他说明了原因:“那人是特务留在开市的一把手。”
“什么?那我更应该去,不能让别人损坏我们国家利益。”
“等等,别急。”
姜时一把拽住爱国的唐建明:“陈颂不让我们去,是保护我们,你要知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生活,这里有家人,有亲戚朋友,万一走漏了风声,他们会置于危险之中。”
“可那是特务!”
“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志,陈颂同志不简单的。”
唐建明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想到之前的种种,懊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以前干了些什么啊!真该死啊,我怎么会质疑组织的决定。”
“虽然说不知者不怪,但其实是因为你的虚荣心,私心作祟,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姜时看他眼含热泪,愧疚的点点头,终于是放心了,这小小部门没她可咋办哦。
那边的陈颂拿着两个陶瓷杯进到了审讯室。
嫌疑人眼神凌厉,看着来人年纪不大,越的不屑:“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可陈颂明白潜台词是什么,他不惧怕熬鹰,太阳穴突突直跳,把陶瓷杯塞到他面前:“喝杯水吧,不然传出去说我们虐待嫌疑人。”
在他冷哼声中,拿起了其中一个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的陶瓷杯,就喝了一口。
“我要你那杯。”
“我喝过了。”
“就要你这杯。”
陈颂一脸无奈的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不过另一个杯子他只是拿在手中并没有喝,这让嫌疑人越笃定这水有问题。
其实真正放了符纸的水,是嫌疑人手中那杯,陈颂刚刚进来之前问过姜时自己喝一口会如何,对方表示只要铜币在,就不受影响,这才如此坦然。
他一喝下水,原先清明的眼珠子顿时变成了赤红,盯着陈颂出桀桀桀的笑声:“被你们抓住,算我倒霉,但是你们能奈我何?我很快就出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埋伏在此?有何企图?”
“老子叫王仁义。”
他在外的身份是一名老师,可实际上是樱花国人的特务,潜伏在此地接应文物的小头目。
荒山的背面早就驻扎了一批樱花国军人,要不是那天有姜时给的保护符,说不定早被人现了,想到这,他不禁背后涌现一股凉意,他不怕死,可怕的是没把这批蛀虫给揪出来。
“那是我们华国人的文物!”
“蝎子可说了,只要我帮他们把文物运回国,我到时候就能去樱花国吃香的喝辣的。”
“你这是叛国!”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你真可笑,你凭什么觉得樱花国人会接受一个连自己国家都会背叛的走狗。”
“你说了也没用,他们早就答应我了。”
陈颂冷眸盯着王仁义好一会,他心中的的气怎么也压不下,厌恶夹杂着怒意,又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哀,如果是樱花国人他还好受点,可偏偏是华国人。。。
“那你觉得为什么在这的是你?”
王仁义不可置信的看着的男人,他原本就长得威武,此刻正盯着他微眯双眼,毫不在意身上那股肃杀之气,把人压迫的喘不上气。
他开始坐立难安,心跳加,直冒冷汗,越想越觉得害怕,恐惧感瞬间将他笼罩,突然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时,恐惧感达到了顶峰。
坐在那浑身颤抖,连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全然没有了之前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
“蝎子是谁?”
“我。。。我不知道。。。一直是上线跟我联系,对方会给我寄封信,我按照上面的提示去执行就可以。”
“王仁义,你看到了,你是一颗随时就能被人抛弃的弃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颂冷眼看着无法接受希望破灭的王仁义逐渐崩溃后,就夺门而出,不过临走前还不忘提醒看守之人好生看着,别出岔子。
唐建明看着他愤怒的背影,一脸茫然:“他怎么了?”
“用生命去守护的民众居然叛国,他可能心寒又觉得无能为力。。。。”
“要不。。。小时你去开解开解他?”
“我?”
“对啊,咱不能让人大老远来这执行任务还寒了心不是。”
“呵~”
不过姜时还是同意了,起身去找陈颂了,离开前指了指审讯室:“你得看好了,别到时候不单单是寒了心,还对咱们失望透顶!”
“保证完成任务!”
姜时找到陈颂的时候,他正死死捏着笔,十分用劲的写着汇报材料:“鬼鬼祟祟的,有事?”
“李霁初还没回来,想让你跟我走一趟。”
他利索的把文件收藏到抽屉里,锁上后,就长腿一迈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