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看着他那张正气十足的脸上此时满是凝重的表情,整个人慵懒的靠在了凳子上:“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对方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在小河村之后,给我爷爷打过电话。”
“这么大人了还找爷爷?”
“姜时!”
“你说你说!”
陈颂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姜时有时候真的很把人气死。
“我当初是受伤退下来的,那时候爷爷帮我找了一名道医,才得以恢复。”
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打量面前的人,可她依旧慵懒的模样,让他有种无力感:“那时候突然闪过的光,让我有了怀疑,后面小河村的事情,让我越坚定了你的不寻常,只可惜我回家问我爷爷关于那名道医时,才知道他被人举报下放了。”
“怪不得你会同意我来这工作。”
“没能帮助那名道医是我能力不足,但是你只要不出格,还能遮掩一下,过了就难办了。”
姜时抱拳道谢:“多谢贵人。”
陈颂看着她挥挥手就要打开门:“你是故意找的霁初闹出的动静吧,一开始我们的交接很私密,不是你让他闹出动静,别人顶多以为是在巡逻执勤。”
“嗯,我是故意的,后面的人会找车上无辜之人去为难他们,有了那一遭,虽然是便服,可也知道他们身份不一般,可以免去不少麻烦,就看盯着人的怎么处理了。”
“多谢!”
“不问问会不会有危险?”
“我信我们的同志能随机应变。”
“确实!”
姜时一离开,陈颂就拉着李霁初去纺织厂找散播谣言之人。
叶寒松听到公安局三个字,面黑如锅底。
调查后现车间果然有一名工人被十块钱收买了,让他到处宣传田振兴的不是,至于开介绍信的车间主任则因为自己的女婿失去了学习的机会,怪在了死者头上。
一时间群众对纺织厂是流言四起。
叶寒松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补救都难,再加真假千金之事,他在厂子里的口碑急剧下滑,恐怕再下去,这厂长位置都难保,只是有些事覆水难收,后悔都没用。
田振兴对着姜时郑重道谢:“谢谢你帮我伸冤。”
“执念已了,勿留人间,走吧!”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姜时都有点可惜不能告诉世人他的坚毅。
因为担心敌方找到周炳权而伤害到同胞,他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电话,谁也不知道他尝试了多少次,只是那一通电话后,他的魂魄几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