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融化在?她衣角发梢,她好像一束光,强烈地奔涌到他?身上。
珠翠碰撞,发出的声?响清脆悦耳,更加明晰响亮如同擂鼓的,是他?心动的心跳声?音。
就像一年前的嘉县城门处,马背上红衣的女郎仿佛携着漫天?的霞光,冥冥注定,落入他?怀。
思及过往,容厌眼眶忽地发热。
晚晚抱紧他?,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拥抱他?,脸颊埋在?他?颈侧,深深的拥抱,就好像要将对方死死黏在?自己身上,融为一体一般。
晚晚感受着他?揽着她腰身的手越收越紧。
准备了那么久的分别,就这么到了?
她就要离开了?
晚晚拼命地抱紧他?,凑在?他?耳边,她想再强调。
她会?回来的,她不是要舍弃他?,她爱他?,她可以接受分别,但不接受真?的与他?断开。
这些时日,吻他?,抱他?,她无时无刻不在?意识到容厌对她的吸引。
前世不设心防轻而易举就喜欢上他?,这一世再深的忌惮和抵触,也?还是没压过源自灵魂深处的吸引。
晚晚扯起唇角,只轻轻道:“我好喜欢你啊。”
她狠心地不说让他?等她,也?不再强调她会?回来。
痛吧。
腐肉总要用最干脆利落的刀去?挖干净。
他?信她会?回来也?好,他?不信也?罢。
他?不想让她忍受他?无缘无故的不安和情绪,他?想留下最后?的骄傲。
都可以。
晚晚从他?颈侧抬起头,看?着他?,眼眸中是浓重的占有欲望。
她会?在?合适的时候回来的。
车队、宫人分立在?官道与城门两边,静静等候这漆木马车下紧紧拥抱的两人分开。
出宫来的人都身着常服,来往行人看?多了离别,在?城门处看?到这样浓情蜜意的年轻夫妻,也?只是因为他?们过于出众的外貌和华贵的衣衫而多看?了几眼。
行人越发多了起来,马车先驶远了些。
日头也?渐渐升高。
无人催促,可不管多么紧密的拥抱,两人心底都清楚。
离别就是离别,今日就是今日。
缓缓松开手,晚晚从容厌身上跳下来,紫苏走上前,为晚晚带上遮阳的幂篱,她正要再退开,留给?两人难舍难分的空间,晚晚忽地握住她的手臂,微微笑着道:“时候也?不早了,走吧。”
容厌沉默地看?着她。
晚晚折身再次面对着容厌,隔着半透明的薄纱,容厌看?不真?切晚晚的面容,晚晚模糊能看?清容厌的眼睛。
他?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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