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能想到,他昏倒之后,她将原本狠狠捂在他脸上的被子扯下,随便盖住他双腿上衣物的狼藉。
然后将他一个人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容厌一想到昨夜,面色便冰冷下来?,呼吸也跟着颤抖。
那?一重刀山伴着一重火海,焚灭理智。
被人彻底掌控,几乎要?把他玩坏掉的恐惧和?愤怒,极致的疼痛,和?从开始到结束、一直被狠狠扼住不能释放的痛苦。
偏偏他那?么疼了,她却还让他能有?几分撕裂理智的另类欢愉。
只是这欢愉中掺杂了多?少隐忍和?屈辱,多?少想要?弄死她的愠恨,不得而知。
容厌闭了下眼睛,平稳下来?呼吸,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一下床,天旋地转,他不防间直接跌倒下去?。
身体摔到地上,张口便咳出血来?,腥甜的血气?再次充满口腔。
他似乎是疼的,可身体经过一晚上的折磨,对疼痛的感知已经紊乱。
容厌摔得眼前一片白光,头?疼头?晕也更重了些,他好一会儿才能缓过神。
门外守卫有?人听到动静。
外面传来?饶温的声音:“陛下?您醒了吗?”
容厌攒出些力气?,出声道:“叶……”
一出声,他才察觉,他的嗓音也哑着。
昨夜,他几次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个晚上。
容厌沉默起来?。
药是他配合着服下去?的,捆缚也是他默许的。
他忽然笑了一下,像是自嘲。
“她呢?”
门外的饶温听到他上一声的那?个“叶”,便知道,陛下是在问皇后娘娘。
饶温答:“娘娘刚为程家女?郎授完课业,此时在书?房之中。”
授课,读书?。
他在这里,她却还和?往日一样。
容厌脸色雪白,从地上撑起身体,他低眸看着玄青砖石上,他的手苍白地看不到一丝血色,温度也似乎和?这砖石融为一体,冰冷寒凉。
他慢慢扶着床沿,让自己终于能够站起来?。
饶温在门外尽职尽责问道:“陛下,我进来?了?今日的折子都已经带过来?了。”
容厌没有?允许。
他渐渐去?找到身体的感觉和?掌控力,不至于忽然迈出一步便要?跌倒。
他没有?让任何?人进来?,饶温等在外面。
容厌走到盥室之中,没有?让人烧热水,直接用隔夜的水将身体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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