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道:“我去叫紫苏来吧。”
容厌问?:“弄疼你了?”
晚晚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同?,皱了皱眉,才?轻笑了声,道:“陛下,你亲自服侍我,这谁能消受得了啊。”
容厌低笑了一声。
她对他?都多大胆了,打过他?,下过毒,甚至也往死里掐过他?,她说这话,也不嫌脸疼,她什么消受不起?
容厌道:“我乐意。”
晚晚索性也不再多说,等他?擦净她发上的水,甚至用?不着她走?回床榻上,他?直接抱起她,而?后放到床榻的里侧,灯灭之后,一具微凉的身体从她身后将?她抱在身前。
仅仅是抱着她,容厌心中居然就平静下来了。
晚晚眼前昏暗,仅仅能靠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勉强视物。
她问?了一句,“陛下不是不喜欢暗室吗,怎么直接把灯都熄灭了?”
往常,他?都是留一两盏灯,顶多再拿灯罩将?烛台罩上,让烛光再昏暗一些,可室内还是有着不弱的光线。
如今他?每回来到她这里,就寝时,也总会将?灯台全?部熄灭。
容厌闭着眼睛,慢慢习惯了黑暗中几乎看不清东西?的这双眼,只?要抱着她,他?的情绪也不会失控。
他?嗓音平和,“你不是喜欢熄了灯、暗一些,才?睡得舒服一些吗?”
晚晚不再说话。
他?真的只?是抱着她,没去做床上那些事。
晚晚索性真的去睡了。
许久没有再同?前世的她说过话,这一回,她终于又梦到了前世。
晚晚试着同?梦境中的自己交谈。
“容厌的痛苦,你看到了吗?”
“你还想要多少?”
没有声音回应。
前世,皇宫的红色宫墙,是多少鲜血染就,同?一个人,明明都是喜欢的,对她怎么就能天差地别。
梦境里,她看着自己在深宫和朝堂之间?浮沉。
她哪里是喜欢这些政斗的人。多少次被?容厌为难到失眠、发怒、失态,那么丑陋无助,最后抱着膝在床头啜泣。第二日,她凤袍加身,还得是那个一如朝堂便势如破竹、尽在掌握之中的皇后娘娘。
深宫承载着多少压抑,床榻上,他?与她缠绵时,就好像两个下一刻就会死去的人,拼命地要在对方身上发泄出?所有欲念。
他?与她除了在床上,太久没有和颜悦色过,就算在床上,就算痛快至极,他?也会让她讨厌。
她不喜欢他?捏肿她的手腕,不喜欢他?在那时问?她舒不舒服,不喜欢让他?吻她。
他?和她只?是那么卑劣地权与色的交换,做就是了,不需要那么多环节。
前世的她事后又累又厌弃,一根手指都懒得挪动一下,却还是会挤出?力气扭过头,不想看他?一眼。
前世的自己,终于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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