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宫人来?来?往往的声音,窗外鸟雀啼鸣。
最终,容厌坐起身,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离宫私会?。这?件事就?是?她错了,可是?……他对她也不是?什么?足够温柔的态度,还?吓到了她。
他看着她,忽然发觉,他在这?一刻,居然不知道?还?能同她说什么?。
片刻后,他平静道?:“孤还?欠你一刀。”
她挡箭醒来?那日,他握着她的手,刺进他胸膛的那一刀,她那时挣开了,没有让那一刀彻底捅下。
他说,她随时可以刺进去。
晚晚回想到那一日,沉默了半晌。
容厌不再说什么?,披上搭在屏风上的龙袍,玄金的广袖加身,尽管他脸上还?有病态的红,却还?是?威仪凛凛。
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出声道?:“你会?对裴成蹊出手吗?”
容厌身体顿了一下。
他忽然有些头晕,抬手捏着眉心,背对着她,没有转过身,有些可笑地问:“叶晚晚,这?一次,孤还?不应该动他吗?”
晚晚平静道?:“应该。可是?,我不想看到他死。”
容厌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晚晚低声道?:“可以别杀他吗?”
容厌只觉得自己今日头疾也开始加重,疼得他几乎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
可他不能控制不住。
她……
他用力将眉心捏地泛红,极力让自己保持在一个冷静的状态里,唯有声音泄出一丝寒意,“明?日再说。”
说完,他不想听她再说什么?,迈开长腿立刻出了寝殿。
晚晚静静躺在床榻上,思绪放空,漫无目的地去胡思乱想。
她看得见他的痛苦和隐忍。
什么?时候,她和他到了这?样的状态呢?
或许是?从一开始,她和他就?不应该靠近。
她被送入宫中,被卷入酒池,为了在前?朝后宫重重夹缝之间生存,只能去依靠这?个把她算计进这?里头的他。
于?是?她勾引他、迎合他,就?为了能活下去,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
他也在容忍她,忍下了换个人绝对饶恕不了的那些出格和放肆。
相识地越深,她却越来?越痛苦,以往她的伪装、她藏在温顺皮囊下的性情、她的痛苦,也全都被他逼出来?。
他是?得了刺激和趣味,可她也回不去了。
爆发的洪水,收不回去,出笼的猛兽,除非头破血流,也绝不会?再回到那个笼子里。
她已经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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