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从小到?大就是泡在药材中,她对各种?各样的药太过熟悉,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太医院,却觉得,这里甚至远比关雎宫让她熟悉。
等到?太医令过来?之后,晚晚借走了他常翻阅的几本书。
容厌身?体情况复杂,那么多年,由太医令负责他的身?体状态,那太医令最常翻看的、最常研究的病人,便应该是他。
她光明正大借走了几本书,回到?关雎宫中看一会儿睡一会儿。
一步一步,在他眼下,慢慢来?。
入夜之后,容厌还是如她昏迷的那几日一样,来?到?她的关雎宫中,亲自看一看她的状态,为她换药。
晚晚背对着他。
容厌熟练地将她背后的长发顺到?身?前,而后拉下她左肩的衣衫,雪白的肌肤在温暖的灯光之下,仿佛散发着珍珠一般的色泽。
中衣扯开,露出半个背部,除了包绕她身?躯的细布,再无他物。
她里面没有穿心衣。
容厌没说什么,动作?很轻地解开她身?上的包扎,随后用拧干的棉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
她背后光洁如玉,仅仅箭伤这一处,狰狞地爬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容厌看着这距离心口极近的伤疤,视线停留了片刻,随后才将新的药膏敷上,缠上干净柔软的细布。
她配合地微微抬起?手臂,方便他将细布绕到?她身?前。
等到?最后打好结,容厌将她的中衣整好,便用手托着她的后脑,扶着她慢慢侧躺下。
他做起?这些来?已经格外娴熟。
晚晚头还没有沾上枕头,便抬手搂住他脖颈,亲吻上去。
中衣轻薄而顺滑的衣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他扶着她身?体的手,毫无阻碍地直接贴上她的肌肤,细腻如最柔软的丝缎。
容厌克制着,一根手指也没动,由她亲了一会儿,分开后,唇瓣含着水光,格外红润。
“你不疼了?”
晚晚轻声道:“有一点疼,但是还好,可以忍的。”
他问的是伤口,她答的也是伤口。
他目光扫过她泄露春光的身?前。
她在引诱他。
可如今她是皇后,她无需再像以前一样,想着靠尽快侍寝来?固宠。
容厌手扶在她腰后,一只手就能握住她腰身?,让她难以挣脱,他却只是看着她。
晚晚搂着他脖颈,声音轻而柔,问道:“你不喜欢吗?”
容厌眸色似乎沉了些,抬手重新又将她衣衫整理好,让她躺到?床上,道:“你如今是皇后,不用再讨好孤穿成这样,伤好之后侍寝。”
晚晚笑吟吟道:“也是,伤还没好全,死在床上就不太好看了。”
她和文殊节之前一样,对他就没几句正经话。
容厌没有同她计较什么,连句威胁警告的话也没说,道:“这事不用急,孤没那么看重。”
晚晚眨了一下眼睛,“是吗?”
前世那些梦境里,他可一点也不像现?在一样清心寡欲。
晚晚问道:“那陛下会经常让不喜欢的人侍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