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中,姜云铮驱马来到他身边,用马鞭戳了戳他:“殿下,昨晚跟我?小妹去哪里了?”
萧逐侧眸,目光看向他拿着马鞭的手。
姜云铮讪讪收回手,露出好奇的表情:“我?昨晚可看得清楚,宁宁拉着你跑出府了,我?阿娘后来还?在找她,还?是我?给你们?打的圆场。”
“多谢。”
“一句多谢就想把我?打发了?”姜云铮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萧逐想了想,转而?定定的看着他,姜云铮心下奇怪,一手抱胸,一手扯着缰绳离他远一点:“这么看着我?作甚。”
萧逐微微一笑?:“多谢大哥。”
“大哥?”姜云铮惊诧,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昨晚跟宁宁干什么了?”
萧逐挥开他的手,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忽然想到你年纪比我?大一点,我?应该叫你大哥的。”
姜云铮半信半疑,扬了扬下巴:“是吗?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的。”
他确实比萧逐年长一岁,他叫自己大哥也是应该的。
“阿宁偶然提了一嘴,我?就记下了。”萧逐淡笑?。
“行吧行吧。”姜云铮伸出胳膊比划了两下,警告他说:“不?过你可别?趁人之危啊,我?小妹对你那么好,你要是敢欺负她,就给我?走?着瞧。”
“我?知道,我?不?会欺负阿宁的,我?保护她都来不?及。”萧逐面?上保持淡笑?,这话说出来,他自己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昨晚分明就是他仗着阿宁醉酒在欺负她,现下又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
*
日上三竿的时候,早晨的小雨忽然不?下了,乌云散去,露出些阳光,姜善宁这才悠悠转醒。
屋外?刺眼的日光照进来,她盯着拔步床边挂着的帷幔看了好一会儿,骤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风风火火的大喊:“天?啊,菘蓝!什么时辰了!”
她光脚踩在地上,赶忙找衣裳,嘴里念叨的不?停:“糟了糟了,这个时候去学堂,夫子肯定要骂我?了!”
菘蓝不?紧不?慢的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
姜善宁回头看了一眼,心急如焚:“菘蓝,快过来帮我?梳妆啊!别?傻站在那!”
“姑娘,夫人想着您昨天?喝了那么久,今日可以不?用去学堂,她已?经差人跟学堂的夫子说明了。”
姜善宁一听,旋即丢下手里的衣裙,张开手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裹紧被子,慨叹一声:“那就好。菘蓝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她闭上眼正要睡个回笼觉,脑海中忽然掠过昨晚零碎的一幕幕。
她拉着萧逐去醉香楼……
她坐在窗边,听萧逐讲事情……
夜风吹多了,酒意上头……
然后,然后怎么了?
“姑娘,您先起来把解酒汤一喝再睡吧。”耳边响起菘蓝的声音,她把铜盆搁在床榻边,说道:“解酒汤一直在炉子上温着,您昨夜醉酒,今晨肯定头疼。”
菘蓝不?说还?好,她一说,姜善宁忽然觉得脑袋胀疼起来,她撑着手臂起身,拧眉回想昨晚的事情。
她记得她是跟萧逐在醉香楼的,这一觉起来,她又回了自己房间,所以……“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菘蓝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姑娘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姜善宁揪着被角:“我?应该记得什么吗?我?……我?发酒疯了?”
“发酒疯应当是没有。”菘蓝想了想,姜善宁松了一口气,又听她说:“昨晚三更天?都过了,是殿下亲自抱着姑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