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恭敬答话,又瞟了一眼沈时忱的表情。
好像从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有情绪起伏,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温和有礼,却冷漠疏离。
家族宗祠,是不允许女人?进?去的。
沈恪虽然有三房,可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沈时忱一个儿子。
加上沈老爷子偏爱,沈家的一切,早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沈时忱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甚至于,有些厌烦这样的余孽思想。
初一早上五点,他就?跟着沈宗元一起出发,去了沈氏的宗祠。
跪拜,放鞭炮,听着所谓族里?老人?念着莫名?其妙的话,沈时忱拧了拧眉心,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思绪渐远,也不知道梁韵,现在?在?做些什么?
突然很想她。
想起那个迷迷糊糊的女人?,沈时忱不自觉嘴角勾了勾。
这个时间点,雾气都还没散的,她应该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吧。
和他料想的不一样,此时的梁韵,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梁馥敏一起出门。
梁馥敏前几年开始信佛,所以每个大年初一,只要梁韵在?苏城,都会陪着她去慈云寺烧香祈福。
梁韵起身站到门口换鞋,身上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短款羽绒服,棉质运动裤,脚下是厚厚的雪地靴,哈欠连天。
太久没有这样早起过了。
这段时间作息规律,突然还有些不习惯起来。
苏城的清早,雾气浓厚,天刚蒙蒙亮,寒意刺骨。
梁韵随手给自己拿了一条白色围巾,却被梁馥敏拿了另外一条,让她换上。
大红色的羊毛围巾。
梁韵没好气地笑了,“妈,我都二十五了,本命年过了。”
梁馥敏一边给她整理围巾,一边拉着她往外走,“都一样,你戴着也好看。”
梁韵怕冷,没敢扎头?发,只任由?头?发散着,围巾也被她往上拉了拉。
两人?打车到了慈云寺的山脚下,就?开始一步一步往上走。
早上六点不到,往山上走的行人?已经不少,都是来祈福的。
梁韵挽着梁馥敏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路走着。
到了慈云寺,梁馥敏让梁韵跟她一起,去旁边偏殿各买三支香,在?燃着的香上点起,虔诚地双手捧着,许愿。
梁韵其实不太信这些,可是到都到了,也跟着一起许了个愿望。
她不贪心,只想要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平安健康就?好。
拜完以后,她一个人?留在?外面,等梁馥敏再进?主殿继续跪拜。
梁韵站在?一颗古老的槐树下,不远处的天都是雾茫茫的,被云雾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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