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睡不着,都会自?己给?自?己唱摇篮曲……”
沈时忱知道,梁韵总是有这样的魔力?。
不管多难过?多孤单的时候,从她口中说出来,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跟她比起来,自?己是那么胆小。
对?于儿时的过?往,沈时忱总是闭口不提,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也是,看似被众人捧在掌心的沈家第一继承人,如果?说自?己童年缺失,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渐渐地?,怀里女人的声音弱了下来,呼吸平稳。
梁韵睡着了。
沈时忱这才缓缓起身,一侧手肘撑起,俯视着梁韵恬静的睡颜。
额上还是有一层薄薄的细汗,在熹微月光下映得发亮。
也许是药效起来,又或者自?己的按摩起了作用,梁韵唇色渐渐恢复,从苍白回?到了淡粉。
浓密睫毛垂在眼下,胸口缓缓起伏。
情不自?禁俯下身,在嘴唇快要碰到梁韵额头的时候,去?突然?停住了。
对?于梁韵,自?己那些早就封禁的界限正在逐渐消失。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
可沈时忱并?不喜欢。
一切正在脱离他的控制。
到底没有落下那个吻,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沈时忱便起身而去?。
这一夜,梁韵睡得安稳。
在醒来,是第二天的上午时分。
冬日难得的暖阳透过?窗户缝隙钻了进来,斜斜的光线落入梁韵昏暗的房间。
她揉了揉眼睛,两只手立起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粘腻,连床单都带着汗味。
昨天晚上,沈时忱好像陪了自?己很久。
两人还说了不少话。
当然?,都是她自?己在说。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接近十点,肚子没那么疼了,又开始觉得饿。
本想着去?浴室洗澡,把一身的汗给?冲洗干净,可实在是饿了,索性随便拿了件外套穿上,走到厨房去?找找吃的。
这个时间,沈时忱早就出去?了吧。
梁韵推开卧室门,也没注意看,走到客厅中间,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沈时忱穿着纯白色衬衫,笔直的黑色西裤,外面搭了一件家居的灰色毛衣外套,正不错眼地?看着她。
她倒吸一口冷气,愣在了那里。
“好了?”
梁韵赶紧点了点头,“你……我去?喝点水。”
她怎么想得到,沈时忱这个点了居然?还在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