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寄倒是每到一个地方都给她拍照片,拍自己的一日三餐,然后孩子气地点评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
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景致才会点评,和他互动。
就这点互动都已经是程寄需要努力很久的结果,程寄很珍惜,但又生气地在微信上戳戳她,让景致和他多说点话。
日本的接待方是个四十多岁的田中先生,他打算做日本版的短视频软件,之后再融合购物和社交属性。
刚接触到程寄的时候,田中先生就注意到程寄无名指上的婚戒,再一看他皱着眉,便说道:“结了婚就是麻烦,程桑也和我一样,需要和家里的妻子报备吗?”
“我要是不发这些,妻子总是疑神疑鬼呢。”
程寄不喜欢在工作场合和别人谈及自己的家庭,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妻子有这样的想法,多半是丈夫的做不到位。”
他本来想风轻云淡地揭了过去,没想到田中先生依然抓着不放:“程桑还是太年轻了,我就算让妻子整天跟着我,她也会如此的。”
饭桌上,在座的日本男人都笑了起来,似乎深有体会。
程寄不悦地皱起眉,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扫兴。
之后便不再说话。
第三天的时候,景致在晚上问他做什么。
程寄拍了办公桌的照片给她,告诉她自己还在加班。
景致:【哦,那我不打扰你了。】
前两天还让景致多联系联系他,程寄哪里肯放过这次机会,立马就拨了电话过去。
但没想到被她挂了。
景致:【不准打电话,只接受文字聊天。】
景致:【你一边处理公主哦,一边和我聊天吧。】
程寄没有多想,果然在笔记本上挂着微信,他以为这次的聊天和以前一样,都是景致想起来了和他说一两句。
所以,他看着文件,偶尔瞟一眼对话框,及时回复就行,但没想到这次再看过去,景致已经把他的名字写满了整个屏幕。
他有些慌了地问:【怎么了?】
过了半天,景致才回复:【没有事,在发疯呢,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之后无论程寄怎么发消息,她都没有回复。
随即,程寄给陈管家打了电话,问景致这一天的情况,陈管家想了半天,也没觉得景致有什么特别。
程寄以为自己疑心病犯了,就挂了电话,但依旧忧心忡忡。
他在“立即回国”和“继续工作”之间犹豫不决。
第四天,程寄去田中先生的公司实地调研,田中先生亲自给他们讲工资未来的规划,以及相应的大致资金投入。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机会,第一天的那一版因为回报效益达不到期望,被程寄毙了。
田中先生有个女助理,他在上台前的准备工作都是女助理完成的,程寄看着他们两个互动,眉间浮起冷凝。
一个多小时后,程寄和田中先生还在讨论方案落地后的细节,一个小孩突然闯入,用日文清脆地喊出:“爸爸。”
这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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