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渐渐明白过来,目光深了一些。虽然被他捏着,但她还是不顾他死活的慢慢蹭。
“景致。”程寄咬牙切齿地喊她名字。
他越是这样用力地喊她名字,景致才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他是真的回来了。
“程寄,你多喊喊我的名字。”景致说。
程寄这个人是很冷淡的,薄心薄相,即使修长的眉目有几分妖冶,但在冷峻的气质下,也不敢让人亲近。
但他落在景致膝盖上的吻是炙热滚烫的,一下又一下,像是热带岛屿的浪纹,白沙碧海,他抬起眼眸,薄光莹莹,温柔地喊她吱吱。
景致心脏酸软,坐到他身上,与他拥吻。
身上的礼服是高开衩的修身连衣裙,坐上去后两垮的衣料堆起,而程寄稍微分开着点腿坐在床沿,景致身下落了空,正好方便了程寄下手。
两人唇舌交缠,互渡气息,彼此缠绕,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而这条裙子本就小一码,就在景致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程寄修长的手指勾下她两肩的吊带,她才畅快一些。
但很快,又觉得胸前冰冷一片,毫无遮挡,她羞耻地求救般地轻喊:“程寄。”
程寄把手指伸出来给她看,灯光下,红润的手掌唯有那两根带着不同寻常的诗意。
“吱吱。”他的嘴角翘起,像是很得意她为他动情。
弯沉的眉眼含勾着万种风情,脸颊润泽,景致不躲不避,吻上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说的,亲吻眼睛的时候最温柔,程寄闭着眼睛感受着她颤抖的渴切的吻,在她耳边黯着声音说:“去洗个热水澡吧。”
“嗯。”
即使阔别三年,但他们两人都熟知彼此的敏感,稍微点点挑弄,就如同寒冷春夜中,花蕾绽放。
礼服裙已经被撕裂,绵延叠宕在浴室,景致已经忘记了是怎么被从她身上退下来的,因为湿了之后,就不是很容易脱,她听到裂帛的声音,心疼得忍不住皱着眉,“我的衣服。”
“明天赔你。”程寄将她纹丝密合地嵌在怀里,“这样呢,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她的双腿按压在浴缸里,被温热的水浸泡,冰凉的小腿渐渐回暖,湿软的发丝浮在胸前。
白雾缭绕的浴室是天然的音箱,一点娇软吟哦声就被无限放大,景致的后背抵着光滑的浴缸,浴缸里的暖水哗啦哗啦拍岸。
两人渐渐用光了精力。
程寄离开的那三年,景致很少做梦,她忙得没有做梦的时间,所以就连在梦里,她也见不到程寄。
但那天晚上,她奢侈地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程寄还在闹别扭。
那时候她不确定程寄会为了这段感情做到什么程度,她不想用余生去赌,她的时间也宝贵,更不想继续纠缠。
所以不管什么事,她都想和他对着干,事事不让他如意,她想这样他们或许就能分开了。
景致当时就是秉持着这样的理念,对程寄的好意视而不见,经常曲解他话里的意思,即使知道她这些话会让他伤心,她还是会说,面对程寄塌下来的肩膀,她也只当看不见。
在梦里,程寄问她会不会和他结婚,组建家庭生孩子,没想到景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啊”。
因为太过激动急切,以至于闪过这个念头之后,就是无尽的恐慌。
她叩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一定是程寄把她关在他身边太久,用温柔乡渐渐啃食着她。
她绝对不能这样。
细想之后,景致冷笑着说:“结婚?生孩子?程寄,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钱,随便一个女人都愿意给你生孩子?我之前和你说的你忘了吗?我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人生孩子。”
程寄脸上的笑容浅浅淡去,只轻轻地说:“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