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是端方持重的剑尊,哪怕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沈域构造的假象,但他的人格是真的。
高傲不可磨灭的人格,在遂禾面前一退再退,但本质始终没有变过。
虚无缥缈的感情于他而言和偷情没有差别。
何况在居于下位的感情中,他所得到的一切都要靠漫无边际的猜测,猜测自己所拥有的是真还是假。
遂禾其实从来没有给他真正的安全感。
如果说哪一刻他觉得被真实,觉得安全,恐怕也只有温存之时,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时候。
遂禾沉默着望着他。
他脆弱的像是易碎的娃娃,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把全世界捧到他面前。
祁柏始终得不到答案,神色逐渐黯淡,他低声说:“如果你厌倦了我,就赐我一死吧。”
他的手倏然被她紧紧攥住,遂禾面色微冷,将他拽入自己的怀里,“师尊,不准胡说。”
祁柏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固执地问:“你厌倦我了吗。”
“祁柏。”遂禾语气中带了两分警告。
察觉到怀里人的背脊骤然僵硬,遂禾便又柔下声音,“我从不会厌倦你,我对师尊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祁柏将头埋进她的怀里,一言不。
遂禾眼见怀里的珍珠越来越多,少见的有些头大。
两人在贵妃榻上静静相拥。
不知道过了多久,遂禾凝视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忽然出一声轻笑。
无奈居多,还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像是遇见猎物自愿送入虎口,甚至它向猎食者献上的,还是自己最脆弱的脖颈。
“刚相遇的时候,却是没想过您会这样能哭。”
她用的是敬称,语气却带有些宠溺和亵渎神灵的意味。
祁柏冷冷抬眼看她。
遂禾笑起来,珍而重之地吻上他的红肿的眼尾,“有时候真想让师尊把哭出来的珍珠再塞回去。”
“遂禾,放肆。”祁柏咬牙。
遂禾连忙举起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我也只是想想,才不会做禽兽之事。”
祁柏冷着脸,一言不地看向别处。
遂禾握住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看自己,这次,她脸上带着从没有过的郑重,“等一切结束,我就同师尊结契好不好,我们结道侣契,让整个上灵界做见证。”
“我会让整个上灵界都知道,师尊不是我的情人,是我唯一的道侣。”遂禾一字一句,无比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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