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知道太多,又不臣服于她,若非它是祁柏的佩剑,她早就拿去熔了?。
幸好祁柏陨落时,她收集的那缕神魂被她收好了?,否则真免不了?一场风波。
遂禾不动声色把祁柏拉起来,“你没有伤到吧。”
祁柏摇头,“把你的屋子弄乱了?,我会收拾好的。”
遂禾拉着他,“溯寒剑脾性顽劣,是我考虑不周,让它和你在一起,惊到你了?吧。”
她的视线不着痕迹扫过一地狼藉,在角落里发?现几枚滚落的珍珠,却没见到那件鲛纱。
她蹙了?下眉,“放在衣架上的衣服去哪里了?。”
“是不是这?件月白色的?”他从怀里掏出来,“我担心衣服被毁掉,就收起来了?。”
遂禾接过衣服,见衣服毫发?无损,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幸好没事。”
“这?件衣服很重?要吗?”祁柏迟疑。
遂禾看了?一眼地上不敢做声的剑,忽然扬起一抹有些遗憾的笑,“是我师尊做给我的,我很喜欢,但可?惜没来得及做完,里衣还差一点,便没办法上身。”
溯寒剑想逼祁柏恢复记忆,好啊,她倒要看看,就算她放任他去回?忆又如何,这?柄剑愚蠢得要死,到现在都看不清,无论日后?走向如何,祁柏这?个人都只?能是她的,他愿意?,便是两情相?悦;不愿意?,就是强取豪夺。
对她来说,都没差别的。
祁柏不懂一人一剑的暗潮汹涌,他看了?看需要缝合的地方,低声道:“只?差几针就完成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缝好它。”
遂禾佯装惊讶,“可?以吗?”
他思索半晌,“应该不难。”
遂禾脸上露出真诚温和的笑,“要是能完成它就太好了?,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一件衣服,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很想他。”
祁柏神色黯然一瞬,淡声道:“没问题的,我在……魔域也经常自己缝东西,你要是着急,明天就能缝好。”
溯寒剑见祁柏看见昔日自己亲手缝的衣服,脸上也没有生疑,当下急了?。
主人已经上过一次当,怎可?再委身妖女,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它倏然从地上立起,剑刃瞬间横扫过地上的几枚珍珠,恨不得把那些祁柏死时留下的泪扫在他脸上。
遂禾将剑的动作尽收眼底,在祁柏不注意?的地方弹出一道灵力,当场收下了?几枚急速飞来的小珍珠。
她不动声色送走祁柏,关上屋门,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阴恻恻扫视四周,嗤笑,“小看你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活力四射。”
溯寒剑不敢和遂禾硬碰硬,倒在地上装死。
遂禾拿起剑,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让剑不寒而栗,“他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除了?我这?里,你以为,他还能去哪里。”
溯寒剑不会说话,只?是动了?动剑身,昭示不满。
遂禾没再管它,哼笑一声,随手放下剑,从地上把四散的珍珠拾起来,这?次她没再放在桌子上,而是收入袖口贴身放着。
新?雨过后?,遂禾从议事殿出来,本打算顺着小路直接回?竹屋,忽然耳尖一动,听到了?灌木后?边传来的争吵声。
龙肆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几分少年独有的盛气凌人。
“你,就是你,在那里做什么,刚才?让你停下为什么不听?”他拧着眉,眉眼间满是被无视的不悦。
遂禾原本没兴趣看他与人争吵,龙肆下一句话却让他成功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