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麒仍然难掩怒色,即便被遂禾捏着后脖颈,他的四肢也在空中疯狂摆动,利爪伸出尝试着往她身上招呼。
“你耍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
“闲暇时多读了几本书,恰好知道你麒麟族的契约咒法和其余不同而已。”遂禾眯起眼睛,将挣扎不停的麒麟拿远一些,面色可惜,“你若想毁约也无妨,一切回到最初,我的刀下多一个亡魂罢了。”
风麒怒骂的声音戛然而止,对上遂禾不似说笑的目光,理智逐渐回归,兽瞳控诉且不可置信。
开玩笑,他们麒麟族就他一个独苗,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做人奴仆也比没命强,以后去秘境搜寻秘法,他不信自己没办法解除这破契约。
最坏的结果,他举全族之天材地宝,也要把这破金丹堆到大乘。办法总比困难多。
风麒欲哭无泪的安慰自己。
手中的麒麟蔫头耷脑,不再作妖。
遂禾耳根子终于清净,她不着痕迹捏了捏麒麟的小肉垫,问:“刚才你给我师尊下了什么药。”
有主仆契约在,风麒对遂禾的问答不能有隐瞒,闻言他掀起眼皮,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还真在意祁柏那家伙,不愧是一丘之貉。”
“嗯?”
“……我们妖族审问犯人,常用祝绫草做成的药散,洒在犯人身上,放大犯人五感,犯人身上大多有伤,痛感放大,他们定然会生不如死。”
说完,他又想起现在生不如死的是遂禾的师尊,忙找补道:“不过我给祁柏用的不多,就算药全渗进他的伤口,最多半个月就能消退,而且他可是洞明剑尊,身经百战,那点小伤对他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遂禾笑了下,把麒麟提到眼前,温声问:“那药,还有吗?”
“!”
风麒第一反应是遂禾护祁柏心切,要给他也灌一瓶药,以牙还牙。
他慌张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真的?”遂禾狐疑。
风麒连连点头。
遂禾哼笑一声,语气忽冷,“骗我。”
风麒是真怵这个女修了,分明笑意盈盈,容貌姣好,本支援由蔻蔻群药物而二期舞二爸以整理看上去只是个无害且涉世不深的小辈,却在无形中把他吃得骨头也不剩,扮猪吃虎也不过如此。
他实在顶不住被她注视的压力,加上有契约限制,他只好苦着脸从厚实的绒毛里掏出一小个瓷瓶,双爪捧到她面前。
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我只有这个了,这瓶是祝绫丹,和给祁柏的那瓶不同,是要口服才有效果,这种生灌敌人的一般用不上,我才一直留着,你可不能灌我吃,妖族绝不会做这样的小人行径!”
遂禾拿到药瓶,终于大发慈悲,把风麒随手放到地上。
风麒却以为是要给他灌祝绫丹,前肢两个肉垫紧紧捂住嘴,毛茸茸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拒不合作。
遂禾的注意力都在瓷瓶上,不关心风麒的小动作。
她倒出一粒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药粒,药粒和时下常见的止血丹、抑痛丹一模一样,很难想象这种药竟然会起到反效果。
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药粒,遂禾嗅了嗅,若有所思道:“一粒的药效能顶多久?”
“三天……效果可以叠加。”
遂禾把药粒放在鼻尖嗅了嗅,有很淡的清苦味,要仔细闻才能闻出来。
不知道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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