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之中,血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祁柏重伤昏睡,犹如一直待宰的羔羊,若是此时能得到血祭的方法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抱有一丝侥幸,指尖凝出一丝灵力释于掌心。
灵力混入祁柏的血,却只反馈出细微的灵力波动,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遂禾唇角微微绷直,果然,血祭这件事横冲直撞是不行的。
她用帕子把手上的血擦掉,看了眼染血的帕子,又有些不喜地将其扔掉。
下台阶时,她脚步迟缓,忍不住摸了摸后腰。
嘶,刚才祁柏压下来那下,仿佛扭到她的腰了。
侧殿中的书柜摆得满满当当,上层摆着各式各样的装饰摆件,中层是祁柏平时会戴的奢华配饰,下层则是一排排小药瓶。
她一个个看过去,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祁柏口中疗伤的药散。
只是一会儿功夫,夕阳西斜,山风料峭,吹入屋内激起一阵凉意。
她又从随身的乾坤袋中翻出件外袍套在身上。
才走出侧殿,她倏然眼眸眯起,若有所思看着主殿微微侧开的大门。
她方才不是把门关严了吗。
风麒化成原形,趁着四下无人,蹑手蹑脚溜进浊清峰主殿。
祁柏不亏被誉为正道第一剑,实在难缠。
若非他隐瞒自己灵根,对外称是火麒麟,打祁柏一个措手不及,他堂堂妖王就真成了别人剑下的亡魂了,虽然现在身受重伤,和案板上的鱼肉没区别,但好在妖活着不是?
风麒在心中不断宽慰自己,麒麟面上还是显出几分狰狞。
祁柏,实在可恶!
他冒险混入正清宗,一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二是打算趁机要他祁柏的命。
分明是妖,却与人族修者为伍,他身为妖王,理应替妖行道。
风麒眼含杀意,四肢踩着优雅的猫步,步步逼近倒在阶梯上昏迷不醒的剑尊。
让他想想,怎么杀了他才解气呢。
他身上带了妖族刑讯用的毒药,不致命,却会无限放大修者的感官,洒在他的伤口上,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他的伤势比祁柏重得多,连化成人身都是奢求,只能以土狗大小的麒麟身示人。
掏毒药时,他龇牙咧嘴,半晌才从乾坤袋中,把药瓶含在嘴里。
满头大汗时,他对祁柏的恨意又深几分。
他也懒得多费功夫,嘴上用力,径直将药瓶咬碎。
一瓶子的毒药径直洒在衣料上。
毒剂隔着衣料逐渐向伤口渗入,风麒冷笑,打算在这里欣赏祁柏的惨状。
下一刻,头顶骤然暗下,风麒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装入粗布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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