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口小酒一口肉,别提有多惬意了。
王鸿涛还时不时在桌子下面用脚逗逗娄晓娥,气的娄晓娥是直咬牙。
转眼间一瓶酒喝差不多,菜也没了一小半,王鸿涛笑着问:“大帽哥这一个劲地说着好话,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要不说老王你这人鸡贼呢,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
“好好说话,又是鸡又是贼的,搞得我这人多不正派似的。”
“是吧嫂子?”
娄晓娥没好气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哎哎,可不许这么说老王啊。”
“老王那坏都使在了一大爷跟傻柱身上,人那叫替天行道、声张正义!”
“可没那么伟大,只要大帽哥不介意,不觉得我是坏人就好。”王鸿涛说着还对娄晓娥挤挤眼,意思说看见了没?就这还夸我呢!
娄晓娥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想你们俩说的是同个意思,同件事情么?
还有你许大茂,绿帽子糊你脸上都不知道挡一下?真是活该你被绿!
遂把脸一转不搭理他们俩,连桌底下的小动作都懒得躲了。
“说吧大帽哥,有什么事兄弟能帮忙的绝不推辞。”
“是这么回事,我想着兄弟你虽然是个农村人,却能当上李厂长的司机。可见兄弟绝对是深谙怎么样跟领导相处的。”
“我想请教下兄弟怎么样才能跟领导处好关系。”
“我许大茂自问工作上面一丝不苟,放电影连续三年o事故,跟同事相处融洽,在领导面前更是卑躬屈膝,领导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领导让我打狗我不敢撵鸡。
可为什么一直得不到领导的重用,只是拿我当小丑看待?”
半斤酒下肚,许大茂逐渐放飞自我,把心里的困惑借机提了出来。
他会问王鸿涛这个其实也很好理解。
在院里就不用说了,住进来当天就挑拨贾张氏和刘海中大吵了一架,偏偏两家到现在都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之前在医院的一幕他看的真真切切,李副厂长对待王鸿涛时的态度绝对是把他当成自己人才有的。
而且李副厂长不用车时候吉普完全由王鸿涛支配,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不像他许大茂,领导招待客人时候会想起他,把他喊去先放个电影,再一起陪喝酒、逗闷子。
在旁人看来许大茂受领导器重,但许大茂明白他不过是个逗人开心的小丑。
就像旧时勾栏里的娼妓,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等领导吃饱喝足乐呵够了,他许大茂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一点没被领导放在心上。
他许大茂自认论溜须拍马和伺候领导的本事绝对要在王鸿涛之上,可为什么就是得不到领导重用呢?
王鸿涛听着许大茂的抱怨心里却一点也不奇怪。
你许大茂这样的不被重用才是对的!
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哪个年代都不缺,换句话说你会的别人也会,人厂长凭什么看重你?
喜欢用你无非是因为你许大茂既会放电影又能耍贫逗闷子,一个人干两份活罢了。
甚至王鸿涛觉得两位厂长之所以频繁找许大茂作陪还有些许恶趣味在里面:瞧,这就是大资本家的女婿,现如今却是这么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