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卢怀德不再说了,转头继续和蔡英下棋,见状,越理无趣的干脆翻身躺下。
越策看着和蔡英下棋的卢怀德,心头转了一遍,有些了然,定是殿下安排了什么吧。
虽然他心头焦灼,之前殿下命他务必护住五叔,可他拦不住五叔,五叔差点在千秋宴上被砍了头,好在下了天牢,这里的环境都还算不错,应是殿下早有预料,提前做了安排。但是,越是如此,他心头就越加恨不得赶紧的回到南州,回到影子卫营地!或者,跟随殿下前往南境灵州!
“我本以为,下了天牢,至少会有严刑拷打的……”蔡英放下一颗白色棋子,一边似乎很悠然的说着。
“嗯,卢某都已经想好了在严刑拷打的时候怎么做首诗了。”卢怀德放下黑棋,叹气道,那首诗,他可是极为满意的。
蔡英摇头笑道,“蔡某倒是想好了怎么用血书写遗书了。”
“我猜越将军会在被拷打的时候痛骂,越小将军大概会一声不吭。”卢怀德看了眼对面一坐一躺的叔侄两人,摇头说着。
“这么安静……外面的事看来很热闹了。”蔡英压低声音说着。
“殿下既然默许让越将军闹千秋宴这一场,定然是做好了安排。眼下,我们也就只能等了。”卢怀德叹气,这牢狱里的日子甚是无聊了。
“能够让他们忘记来拷问我们的,定然是大事了。”蔡英低声喃喃说着。
“再大的事……我们也只能看着了。”卢怀德说着。
看了眼安安静静的外头,这里是天牢的最深处,单独开辟出来的一个房间,地字号房间,传闻,只关重臣,外头的倒是有些犯人,但也很安静,真是奇怪的安静。
“昨天晚上的那些大老鼠们还会来吗?”蔡英低声问道,皱着眉头,昨天晚上,突然来了好几只大老鼠,凶残得很,若非越理和越策,他和老卢,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上,肯定要被那些大老鼠给吃了。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听家父提起,说上京一直都有一个传闻,说这下头有一座宫殿,里头关押着当初太祖的打天下的时候的坐骑,也有人说是神兽?”
蔡英抽了一下嘴角,“你别告诉我,昨天的那些大老鼠就是神兽?”
卢怀德翻了翻白眼,怎么可能!卢怀德没好气的开口,“那定然不是,只是突然想到罢了。”
“那些大老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蔡英说着,叹气。
卢怀德拧眉,压低声音说道,“只怕是中宫的人养的。”
养的?养这些吃人的东西?蔡英冷笑,果然,真是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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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过去了,上京上空依然阴霾密布,而南州却是难得好天气,湛蓝天空上,白云慢悠悠的晃着,朵朵厚实的白云,犹若棉花糖一样。
商静鱼站在院子里的回廊下,伸了伸懒腰,看着天空,啊,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鱼儿。”带着笑意的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
商静鱼转身,看向回廊尽头走来的俊美白色袍服的青年,哇哦,大哥哥真的好像谪仙一样哎。昨天晚上,大哥哥满腔悲凉怒意,那紧紧抱着他颤抖的样子当时可真是吓坏他了,但后来,大哥哥似乎被他安抚好了?今天起来似乎更加帅气了?神清气爽的,眉眼间的一片清明。
——他这条胖鱼也是挺厉害的嘛。
“四郎,上京来信了?”商静鱼咧嘴笑着问道。
“嗯。一切还好。”林静深说着,抬手摸了摸商静鱼的头,转身牵起了商静鱼的手,柔和说着,“今日是第二场资格考,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去五味楼看看。”
“嗯。”商静鱼说着,想到五味楼下小摊贩买的,好像有那糖画?额,要不买来一个看看。
林静深牵着商静鱼的手,紧紧的,侧头看着身边的这人,神色明显是神游了,在想什么呢?看那想着想着就砸吧嘴巴的样子,是想到好吃的了?
虽然这样子的鱼儿很可爱,但是,他可不想走出去,被外人看了,林静深于是低头,轻轻的捏了捏商静鱼的鼻子,“鱼儿可是早上没吃饱?”
商静鱼回过神来,忙摇头,早上一碗粥,两个小包子,最好还被硬塞了一碗炖汤,拜托,他真的已经好饱了。
“那鱼儿怎么流口水了?”林静深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商静鱼的唇,漆黑的眼眸也逐渐幽深了起来,鱼儿的唇,如他所想象的,柔软,又脆弱,淡红色的唇色是脆弱的又似乎是无辜羞怯一般。
咣当!
商静鱼瞬间爆红了脸,那拂过他唇上的修长手指仿佛带着电流一样,让他的整个人都麻了,心都颤抖了,于是呆滞过后,急急的后退了一步,却差点步伐踉跄,要不是林静深一直紧紧的牵着他的手,他早就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