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参加新考,还要先参加一场资格考,这,这是不是不太好?我们读书人寒窗苦读多年,难道参加一场考试还要问资格?且,资格一说,何谓资格?”某外地学子有些激动。
“一直以来都是读书人恩科考试入朝为官,却从未问过某地百姓,我们到底有没有具备父母官的资格?”某南州学子语气冷冷的说着,“我们读万卷书,却对治理一地,抚养一方百姓毫无心得,甚至都不懂何谓治理!如今新考资格,就是为了先筛选那些只知升官发财,半点不懂抚育百姓的人!”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只知升官发财吗?”某外地学子怒起。
“某说的,是那些惧怕资格考试的人!”南州学子傲然说道。
“好!那你参加呀,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通过资格考!”某外地学子怒极而笑。
“成!若我未能通过!兄台可将我的名字悬挂南州,骂我庸碌无能!”南州学子冷冷说着。
……
顾善闻站在二楼楼梯口,静静听着,听到此处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不错,不错,看来新考的宣传做得很好,学子们倒是对资格考了解颇多了啊。小公子此番定然是费了一番功夫。
于是,顾善闻整整衣裳,慢慢的走了进去,顾善闻一走进去,有眼尖的立即站了起来,拱手恭敬做礼,“州令大人安好。”
两位老先生也朝顾善闻微微颔首,顾善闻先是对着两位老先生恭敬做礼,随后才抬手示意已经都站起来的学子们坐下。
“我知道诸位都很关心本次新考,现在我就简单说一下,诸位关心的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大家想知道本次新考是否是朝廷新政,那我可以告诉大家,新考是摘星阁的新政,而非朝廷新政!”顾善闻语气平缓的说着。
这话一出来,全场哗然了!
有外地学子激动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摘星阁又是什么!”后面的“谋反”差点脱口而出了。
“摘星阁,是睿亲王世子殿下为天下所创建,摘星阁中的阁员有宋学士,范学士,陈居行老大儒,古城大儒,卢明义大儒,当朝户部尚书卢怀德,兵部尚书蔡英,陈州州令崔珏,灵州州令沈融,幽州州令方硕等,摘星阁阁员中,前黑甲军将领白术,越策,英国公宋荣等。”顾善闻语气依然平和的一一说着。
古城和卢明义对视一眼,这是要把摘星阁公开的意思?不过,也是,不然对学子们的疑惑不能解答,学子们也不会参加新考,之前他们是想问小公子能否说出摘星阁,但想着也不着急,待看看众学子的态度后再说。没成想,今日顾善闻顾大人居然公开了,看来是得了殿下的授意了。
——既然要新考,那大大方方的公开也才好。
顾善闻这话一出来,众学子有的激动,有的不知所措,有的茫茫然,有的兴奋不已。
“第二个问题,参加新考就不能参加朝堂的恩科的问题,是,参加新考就不能参加朝堂恩科考试,之前南州学子们应该都知道这点了,虽然新考尚未真正的举行过,但南州学子们了解得要比其他学子多,还请南州的学子们在之后为各位学子答疑解惑。”
“第四个问题,大家问新考资格的一事,没错,参加新考,必须拥有资格,而资格如何获得,两位老先生已经为诸位解疑答惑了,至于诸位疑惑的为什么要增加资格这一项,那么,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新考重在选拔地方六品县官,而非状元探花,新考通过的学子进入地方为官后还要被考核,考核不通过,需重考。”顾善闻语气平缓的说着,说罢,补充了一句,“身为摘星阁阁员,我当初被考核了五年。摘星阁有一条永远不会消失的铁令,选贤任能,宁缺毋滥。”
顾善闻看着显然被震住的诸位学子,缓缓扫视全场一圈,平静和缓的说着,“新考就是这样,诸位学子若是能够接受,那么明日就来府衙大门口看资格考的章程,若是不能,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书继续读,朝堂恩科开启时,继续参加恩科考试就是了。”
这时,有一南州学子缓步走出,朝顾善闻恭敬拱手,“大人,学生敢问,新考过后,我们算是加入摘星阁了吗?”
顾善闻看着这位学子,不,不只是眼前学子,还有诸多学子们闪闪发亮的眼神,不由微笑,“新考是选拔六品县官,若要入摘星阁,还得参加后头的诸多考核,可以告诉诸位的是,新考通过的六品县官月俸是五两,另加各项贴补,总共是十五两!”
唰唰唰唰唰,学子们的眼睛都绿了!十五两啊!!如今一个地方州令的月俸才十两!
顾善闻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笑了。
第86章鱼在南州游7
此时商静鱼所在的包间里,寿二嘀咕着,“主子,这六品县官月俸十五两,是不是忒多了!”
“还好,大哥哥当初也说可以的。”商静鱼一边说着,一边写字,“如果顾善闻大人来了的话,请他进来。”
“是。”寿二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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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上京,欢喜楼的二楼包间里,长阳一身淡紫色的长裙,乌黑的头发高高挽起,面容精致而明媚。
林静深慢步进来,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并不言语。
长阳看着林静深俊美无暇的面容,那冷淡平静的神色,苦笑一声,“殿下如今见我,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