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毕竟年龄年龄在那,这几天情绪波动过大再加上上山受了点凉,回家后一直有些低烧,食欲不振。沈修筠姐弟决定多留几天陪下爷爷。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景言了,她实在是真的太喜欢这里了,空气洁净,食物新鲜,人也简简单单,没有人说话阴阳怪气。就连走路,想蹦一下就蹦一下,看在张爷爷的面子上,她都没有那么生沈修筠的气了,管他姐弟还有其他姓张的一天脸色阴沉的嘀嘀咕咕的什么,每天陪张爷爷散散步,给老人家做点药膳,帮园丁养养花。
有天晚饭张爷爷喝到一碗温度和甜度都刚刚好的莲子汤心情舒畅,打趣道:“小筠啊,你赶紧自己回去吧,把言言留在我这,我开心她也开心。”周景言一反往常小心翼翼的做派,欢快的答道:“好啊好啊。”
“看来爷爷是真的喜欢她啊。”沈修净打趣弟弟道:“我现在相信这丫头可能真不是背后有人,你看这几天那没心没肺的样子。”
沈修筠眉头微微一挑,露出和他风流俊美的父亲极其神似的似笑非笑表情:“也许是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来爷爷这里找呢?”
姐弟二人谨慎多年,无法一时对人放下戒心。,张浩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表情严肃对着两人打了个手势,便进了书房。
张浩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杯水,示意自己的父亲先说。
“之前接触过几次,和从立冬嘴里听来的小舅子,以为就是一个爱占小便宜啃父母啃妹妹的人,这次我去找了人查,才现,这家伙可真是个影帝。”
沈修筠敲了敲桌子,这里没有外人,他不用假装,直接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我派人去了南方,以前林杰务工的地方,辗转找到了以前的同乡。他的右手根本不是在生产线上被机器切断的,这孙子,当年立冬还说去帮他讨说法,要工伤赔偿,怪不得支支吾吾的。原来是因为赌博。”
说起往事,张念渝颇为自己的兄弟愤愤不平。
“林杰好赌,从开始的麻将到赌马然后到地下钱庄,开始赢了一点却不知道是别人做的全套,后面越陷越深只有去借高利贷。后来还不起,别人就要他的命,最后有个大佬保了他,只切了一只手了事。”
“这应该是在林秀认识立冬叔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吧。”沈修净问道。
这事情是张浩亲手去查的,他说:“我去莞城的时候,找了我当时的一个战友,他在公安,这几年都是负责扫黑除恶的,稍微有点名气的他们都知道。那位大佬2o多年前就洗白了上岸了,你猜,背后靠的是谁的船?”
“沈家”沈修筠沉声道。
“对,他和沈家的联系并不紧密,巧合的是从26年前,他们和沈家有了合作,持续了仅仅三年就终止了,他们也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是时间很巧合,我就再多查了一下,才现,一个当时的投资公司开始做起了药材生意。几年后又拿赚来的钱转投了地产。公司规模算不上大,但是算是成功上岸的典范。”
“这个对林杰有救命之恩的大佬和这件事的联系在哪里?”
“这个大佬叫李家豪,也是个狠人,年轻的时候家里穷跑去南方混口饭吃,从干苦力到下车间,还帮上一任大佬挡过刀。直到5年前去世都没有成家,只有一个养子。我们找到一个年轻时候跟他一起混的人,他说,李家豪年轻的时候,挣了钱总是第一时间的寄回家,说母亲有病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自己也不想找女人结婚,自己都活不明白,生个孩子也不过是来受苦的。”
说完,低着头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五年前李家豪的葬礼,这两位,就是传说中的弟弟妹妹,同母异父。”
照片中的两人,都着黑色西装和套裙,虽然已经上了年龄,但是依然看的出来五官秀美,气质出众。
“刘英农,刘英时”沈修净眼神一片冰冷,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