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赶。”陆淮承薄唇紧抿了下?。
“要么你就继续代理我的位置,我先不?退了。”陆志远顿了下?,神情有些疲惫道,“你自己考虑下?吧,我累了,要再躺一会儿。”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陆淮承心情复杂退出了病房,走去了走廊的尽头的窗口,望向?了外?面亮起的万家?灯火。
不?知道为什么,终于听到陆志远松口要将集团交给他时,他并没有觉得?很?开心。
虽然他早就做好要联姻的打算,这也不?是陆志远忽然加给他的继承条件。
但他莫名就开始觉得?有些抗拒。
不?仅没有要得?到什么的欢喜,反而有一种要失去什么的怅然。
他很?久没再去想的那个人,又?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不?知道她这半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和她的徐先生订婚。
想到这,陆淮承心脏不?由自主筋挛了下?。
他不?由垂下?了眼,兀自哂笑下?。
原来再想起她,他的心还是会痛啊。
陆淮承有些无?力地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
周六,陆淮承买了一张机票,飞回?了江城。
行李在别墅放下?,他便径直去了后面的小高?层,电梯上到了顶楼。
这一次,他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
许久未住过?人的房间里,地板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
他当年为她买的各种奢饰品,依旧原封不?动的堆在客厅的角落。
而他送她的那条项链,也静静躺在她的梳妆台上。
钻石的光芒已经蒙了尘埃,不?再那般刺眼,却扎在了他的心底。
陆淮承缓缓放下?手中的项链,静静坐到了她的床边。
他还记得?她纤纤素手搂着?他的腰,嗓音绵软要他陪她睡觉。
记得?她浓密长睫轻扇,可怜楚楚说?她舍不?得?他亲手熬的姜汤。
也记得?她一袭白裙,笑容明艳,问他哪个帽子更好看。
他记得?这个房间里,关于她的每一个他拼命想忘,却又?忘不?掉的细节。
陆淮承心脏越收越紧,窒息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掉。
他不?禁倏然站起身,又?一次逃离了这个地方。
或许他该做的,不?是处理掉房间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