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夏言许拧开了门把。
“那吊牌剪一下!不然你要被同事?笑了。”夏黎漾匆匆起身,从茶几柜里拿了把剪刀,麻利地帮站在?门口的?夏言许剪了下吊牌。
“好了,你快去忙吧。”她眼尾月牙似地弯了弯。
“……嗯,走了。”夏言许略显局促地点点头。
今年春节,陆家过得?并不怎么?太平。
先?是陆志远高血压犯了,住进了医院。
后是周玉铃忙着在?医院照顾他,又染了流感,发烧打起了吊针。
陆淮承虽然内心在?冷眼旁观,但面上该做的?功夫,他还是得?做。
隔三差五就得?抽空去医院探望一下,营造出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景象。
不过因为陆志远暂时无法处理工作的?关系,他倒是有了机会管理起了整个集团的?运作,顺便又查出了几个与李渊有关的?土地项目。
虽然还无法坐实是周玉铃从中协助了他吃回?扣,但他感觉自己已经在?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初七那天,北城阴沉的?天空,又飘起了散落的?雪花。
陆淮承医院探望完陆志远,上了黑色的?库里南,准备回?壹号院。
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偏头看了眼车窗外。
原本是想看雪下得?大?不大?,会不会影响他晚上去和客户谈生意。
却意外瞥见了街对面的?展览馆,正挂着阿加莎·克里斯蒂特展的?大?幅宣传海报。
一瞬间,他脑海中又闪过了那张久违了的?清纯又灵动?的?小?脸。
想起了她初次借宿在?他家的?那一晚,娇小?的?身材套着他的?衬衫,睁着一双澄澈干净的?明眸,嗓音兴奋和他说?:“阿加莎是我?的?女神!陆先?生,你也喜欢她吗?”
陆淮承心脏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下,快速收回?了视线。
前方绿灯亮起,车子?缓缓启动?,驶过了有点拥堵的?路口。
但她的?一颦一笑,却始终在?停留在?他的?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陆淮承高大?身躯靠着椅背,修长手指焦躁轻叩着交叠的?手背,黑眸沉沉盯着前方汽车缓慢移动?的?尾灯。
说?不上自己到底是因为这糟糕的?交通状况在?焦躁。
还是因为过了快三个月了,可他依旧无法忘却她的?这个事?实在?焦躁。
但他唯一清楚的?是,他再在?这密不透风的?车里坐下去,可能要窒息了。
于是他让司机靠路边停下了车,自己推开门,迈出长腿走了下去。
此刻的?雪比他早晨出门时下得?大?了许多,人行道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