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蕊凑过来,“就那一回?”
瑟瑟面红耳赤,把眼一瞪,“不然呢?!”
吼得她退了半步,还感慨。
“……瞧不出郡马挺厉害。”
瑟瑟想起李仙蕙的话,也自后怕。
这一怀上,闹得人尽皆知,她倒没什么,武崇训那人,还不臊得刨个土坑把自己埋了?
“你去替我弄两副药。”
杏蕊大大摇手。
“那是正经人吃的么?吃坏了怎么办?”
瑟瑟别的不怕,就怕被二姐和女史教训,又百般想不通。
“怎么琴娘来了,表哥避讳到这地步?几回请他不来,大表哥还来。”
“郡马在外辛苦,恐怕是要歇一歇。”
“我这儿又累不着他……”
瑟瑟不好意思撇下她们去笠园,倒显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牵肠挂肚露了痕迹,被琴娘取笑半天,又恨做男人轻飘。
所幸第二天那事儿就来了,这才放下心肠。
天气清朗,大家在花厅做针线,只李真真闲不住,拿个小杆在底下钓鱼,偏没一会子武延基把李仙蕙叫出去了,瑟瑟更觉孤单。
杏蕊端四果甜汤来,瑟瑟就在手里尝了尝,还是摇头。
“不如晴柳的。”
又道,“可惜眉娘搬走了,不然莹娘向她请教,倒是和乐。”
“咦,你竟取中了她?”
琴娘一眼划过来,笑的贼眉鼠眼。
瑟瑟说才怪,软枕扔过来。
“可是她能写会画,人又安静,也有长处嘛。”
琴娘笑她故作大度,可惜郡马不在,俏眉眼做给瞎子看,一个婆子走来。
“太孙来了,哎哟,老婆子活一辈子,竟有福份瞧见真龙。”
撩起衣角擦眼泪。
“郡主别笑话奴婢,头三十年我阿娘就说,李家太子英挺极了,就可惜死的早,还绝了后……唉,方才大伙儿围着瞧,都想起从前了。”
从前……
那是高宗在时河清海晏的从前。
瑟瑟从容笑了笑,拿出数十年后镇国长公主的气魄。
“嬷嬷既分在枕园伺候,也是与太孙有缘,待会儿我向二哥说一声,东宫修起来,拔擢嬷嬷过去罢?”
那婆子千恩万谢地去了,说要回家跟爷娘上柱香。
外头司马银朱领李重润进来。
许是瑟瑟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