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五年啊,五年,一个对她情深的男人每天绕着她转,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问到这里,他甚至看了自己坐着的一张大床,眼神很复杂。
末了,又自顾的道:“没事,都没事,反正你还是我妻子,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那一瞬,她眼底很酸。
曾几何时,因为她的绯闻,他冷得像一块冰,甚至在妈面前都暗示过想离婚。
现在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他么?
蓦地,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采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警卫低板的声音。
别人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自己说叫小采就行,蓝家警卫一律都称呼采小姐,或者直接略去。
沐钧年没动,就坐着。
尉双妍拧眉,压下紧张,“没事,做噩梦了。”
大概是被她刚刚的惊呼引来的,这解释说得过去。
“有事您一定要喊我们。”门外的人还没走。
她朝着门口:“好。”
卧室里安静了,很安静,他就那么盯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才听薄唇微动,低低的声音:“你叫什么?”
尉双妍看了他,没说话,低头看了那把刀皱眉,把它放到了床头柜上。
沐钧年依旧在那个问题上,“是刻在你饰品上的‘采’?”
如果他刚刚还质疑她是不是对薛北动情,现在已经不想问,也不用问了,刻字的时候她就说他没文化,一个采,就是沐。
连名字都改了,她还能对谁动情?
松开紧紧握着她的手,转而拨开她的长,一个巴掌几乎把她半张脸抚住,很低沉很醇澈的嗓音,带着一点点的自豪,“看来你这辈子是栽在我身上了。”
他真幸运。
尉双妍想躲开他的手的,但是他微微握住,沉重的身子靠近,微微用力将她揽过去就要吻下来。
她拧了眉,一脸不情愿的盯着他,“你该走了。”
“不走。”他低低的吐了两个字。
尉双妍抬手就要推,猛的想起了他胸口扎了一下,又收了力道,双手就那么暧昧的撑在两人之间。
他再一次吻下来,她也是躲。
沐钧年热血上头,臂弯是用了力道的,一次比一次热切,终究将她压在怀里深吻。
因为她的挣扎,吻一开始就来得有些狠,想让她老实下来。
吻着吻着却不可抑制的温柔下来。
五年,隔着五年的吻,像窖藏了太多年的陈酿,让人沉沦而欲罢不能,甚至让他忘了身上都是伤,是旧病加新伤,却也抵挡不了像一群猛兽般袭向他大脑的欲望。
她只能握着他的肩,“沐钧年……这里很危险!……”
因为他的吻,她说话断断续续,心里是有气的。
他明明知道刚刚就被警卫现了。
可他只是专注的吻,低垂的眉眼阖着,晕黄的太灯光下睫毛刷出两排阴影,那么深情,一下子像什么击中心脏,撞击很重,一到心头却柔软了。
沐钧年轻轻捧着她的脸颊,不舍得,所以一下一下的啄着她的唇,她的眉眼,“门口有监听,是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但是这地方是蓝先生的,就算周围有警卫,家里肯定也安放了监听的。
他不断不断啄着她的唇角,呼吸很沉,低低的问:“哪里没有?”
她皱着眉,不说话,又推了推他,“你走吧。”
沐钧年又重复柔声问:“哪里没有监听?”
可能是他脑子热,一下子没有运转正常,这会儿清醒了那么两秒,忽然就把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卫生间走。
既然她在蓝家过得好,哪里都会有监控,但卫生间不会有,包括监听。
被他抱在臂弯里,尉双妍急了,眉头一秒比一秒紧,“你干什么?”
进了卫生间,他用身体关门,将她放在洗手台上,那一刻,她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
吻落下,那样的感觉,依旧令人沉沦。后来怎么会到床上的,她一点也不知道了,但一旦安稳下来,她心里的警惕就起来了。
这是蓝家,他不能多留,就算今天是恰巧薛北和蓝先生都不在,天亮了也许谁就回来了。
努力撑开眼皮,却现他竟然安静的盯着她,好像一直就没睡过。
等她略微清醒过来,听到的还是他那句话:“真的不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