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
子弹从斜向上射出,就差那么点把他的肺打穿,他说不严重?
庄祁嘴角抽了抽,“你这么说话,你断了的肋骨表示很伤心。”
都成那样了,说不严重。
沐钧年没搭理他,闭目养神。
…。
而沐钧年伤成那样,被他大众腹部靠上的薛北没有好到哪儿去。
乍一眼看到他拖着惨白的脸,半件衣服都被血染湿的样子,尉双妍早已傻了。
她记得自己看过最多的血,估计是沐钧年手臂被划了很长很长一道口子的时候。
正因为这样的紧张,她几乎站在旁边看都觉得很难受,只能呆在门外不断的深呼吸。
中间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可她始终不敢进去,也不敢多问。
蓝凌出来时也只看了看她,脸色略微凝重,“进去看看吧。”
薛北已经醒了,脸色确实很差,嘴唇都是惨白的,看不出半点血色,但看到她,还是虚弱的笑了笑。
“怎么会这样?”她坐在床边,皱着眉,末了又抿了抿算,“等你好了再说吧,现在还是别说话了。”
那些天,她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每每薛北出现个状况,她就紧张不已。
半个月之后,薛北才稍微可以下地缓缓走两步,她几步随时都在旁边搀扶着。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伤他的是沐钧年。
“为什么?”她蹙眉看着薛北,“蓝先生派你去的?”
薛北对着她笑了笑,“需要人家的庇护,怎么也要有点付出不是?”
“不是你说的,对我有威胁的是辛家,是杜峥平,现在辛家出事了,杜峥平那么远,我们一定要继续呆在这里?”说真的,她很想去看看寒声。
薛北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他是有私心跟她留在这里,但也是必要。
“来时我们主动,就这么走,也没法和蓝先生交代。”薛北低低的声音,说话很缓慢。
她知道,蓝先生的确和辛亦不同,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何况,在这里薛北不用像在辛亦那儿一样被觊觎,她就更不会了。
最终,她只是抿了唇,“所以,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呆多久?”
“那就看蓝先生的野心有多大了。”薛北淡淡的一句。
她忽然皱了眉,“难道他还会把我当做威胁钧年的工具?”
薛北这才看她,略微的笑了笑,“不会,但他总有办法留住我的。”
薛北在这里,就像一个军事,蓝先生看重情义,这一次打击辛家薛北立功,更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
所以,他不走,她也不可能走得出去。
的确,蓝先生对他们和对自己家里人没什么区别,性子比薛北还冷淡,但也懂得关心人,关心蓝修。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薛北安心养伤,什么都不用做。
外界的情况却几乎每天都在变化。
从那晚辛家被打击之后,因为伤得太彻底,几乎销声匿迹,就算辛亦受伤不重,想要振作起来已经不仅仅是时间问题,而是没有人力了。
也是那一次之后,原本想要往正面展的辛家被迫开始转为暗地展,以黑军火再慢慢起家,在外人眼里已经相当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话说回来,沐钧年说要亲自探一探蓝家,康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便动身了。
有一点踏足第一岛,说实话,若不是为了她,他也许不会喜欢这座城市。
不,到现在,也谈不上喜欢。
庄祁坚决不让他一个人去,所以把言三留在荣京,他跟沐钧年一同到了岛上,秘密的带了一堆人。
第一岛一共就那么大,一队人马每天的工作就是日换装至少五次不断搜索,一寸土豆不放过。
两天过去,收获并不大。
“剩下一半城,如果蓝家不会分身术,基地不会自由移动,总能找到的。”庄祁抽着烟,遥遥的看着远处。
说罢,弹掉烟灰,又转了话题,“看来辛家的确是移出第一岛了,两天也没碰到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