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放到车上,她才讽刺的看着他,“怕我像今天这样再撞破你的事?还是怕我哪天真的把她捅死?”
沐钧年喝高了,也疲惫,这会儿莫名其妙精神反倒好了,眼神却是暗沉的,一言不。
见他不说话,尉双妍转过头,“你要是敢私自帮我做主,我!”
“你怎么样?”他终于缓缓转过头。
她还真不知道能怎么样。坐回座位,一句话都没再说。
回到家里,沐钧年想抱她,她反方向下去就往家里走,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为什么你们演戏都这么容易?中午和别人缠绵,晚上换成我,不觉得难受么?”
沐钧年板着脸,却也终于扯了一下嘴角,“我再难受也不会让你憋屈,还有何不满的?”
她明白他说的憋屈指的是哪方面,噎得一句话都接不上。
换完鞋直起身才气冲冲的一句:“我不稀罕!”
沐钧年看着她有了情绪起伏,反而沉静了,只温温的一句:“我稀罕就够了。”
仔细想一想,真的是这样。
无论外边什么样的绯闻风雨,回到家,他对她,反而是每每回家,必定要交作业。
挣扎不过,她也就不再挣,对外边的事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安安心心陪儿子也过得很好。
回到卧室,她直接往床上边走,但刚要碰到床,被身后的一双手臂揽了回去,头顶传来他淡淡的声音:“洗澡。”
忙了一天,她不嫌黏糊,他都替她难受。
尉双妍干脆不动了,他爱劳动,那就让他帮她洗。
像个爷一样被伺候着,她一直就没睁开过眼,却听到沐钧年问:“谁家孩子?”
她眼珠子动了动,知道他在问古杨,没回答。
直到他在她敏感处狠狠捏了一下,低眉凝着她,她一睁眼撞进那双黑色的眸底,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这根本就是在跟他作对。
她忽然皱起眉,“你干什么?”
“你说呢?”沐钧年薄唇微动,“我比你清楚怎么做你才老实。”
她一拧眉,“你给我停下!”
真是不可理喻,他不会累么?
“说。”他从身后拥着她,声音稍微缓和了。
尉双妍动了动身子,不习惯他那么贴着,“福利院领回来的,给寒声作伴,否则我怕寒声自闭。”
沐钧年早就知道古杨,但他以为只是暂住的,没想到是特意找过来的。
从浴室出来后,她没有立刻睡,想了好几次,终于看了他,“儿子马上就四岁了,你就不打算多陪陪他,至少给他送些礼物么?”
从来,他就没有给儿子买过礼物,也没有陪过他,更别说了解儿子的喜好。
沐钧年脸色淡淡的,却也说了一句:“带孩子都是女人的事,我只负责给他的未来铺路。”
铺路?
她笑了笑,“每天绯闻百样的铺路么?”
没想到沐钧年居然没生气,修长的身躯躺下,“我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他。”
她扯了扯嘴角。
是不亏待,在外如何,回来好像把她当傻子一样,该怎么要就怎么要,半句不提他的那些事,也没有在经济上让她委屈过。
她还能说什么?
说一个女人需要的是陪伴?是体贴?她嫁过来时就知道他身份摆在那儿,不会有这些东西。
“沐钧年。”她背对着他,忽然说话。
他低低的一句:“不要叫我全名。”
她没搭理,继续道:“你这么讨厌我,在外可以那么潇洒,为什么就不分呢?那样你不会再被妈骂,完全可以放开了。”
沐钧年伸手把她翻了过来,剑眉微蹙,“哪一点像我讨厌你?又哪一点让你看出来我在意别人的骂声?”
她皱着眉,“说真的,女人再能装聋作哑,也必定没几个能像我这么痴傻的忍着,你想没想过,哪天我忍不了就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