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双妍刚从卫生间出来,脸色惨白,吐得手都在抖,开门显得很费力。
而她刚打开,沐钧年就闯了进来,一脸深冷,压得人喘不过,低眉盯着她,“下去吃饭。”
她抿了抿唇,“我不想吃。”
他反手将门关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是你不想吃,还是不愿吃?”
“都是。”她也坦然,眼神很淡,淡得都令人恍惚。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站着,谁也不说话。
片刻,沐钧年冷然扯了一下嘴角,“就因为我动了薛北,你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跟我抗议?今天绝食,明天是不是还要自残?”
她被迫仰着脸,声音也淡淡的,“谁知道呢?也许。”
“你敢就给我试试!”男人绷紧了下颚,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死死盯着她。
“你折磨自己可以,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
“怎么样?”她忽然笑了笑,“我是孤儿,孤家寡人,没有可以供你像对待薛北那样泄的亲戚。所以,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能把我杀了剐了?”
沐钧年终是没再说出什么,松开她,冷着脸转身出门。
田帧担心的等在楼下,只听他冷冰冰的命令:“晚上八点之前给她送上去,塞也得给我塞到她嘴里!”
说完话,他索性连晚饭也不吃了,身形凌然的出了门,背影显得十分沉重。
言三离开汇林别墅没多久,接到电话连饭也顾不上吃打车往目的地走,他到的时候,傅天成已经被人请到了会所。
“谁要见我呀?”傅天成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小心翼翼的避着,实在不知道今晚谁要见他。
“别急呀!”一旁的女人笑呵呵的将裸露的身体凑过去,“人家都说了一个小时后才道,不如……”
女人笑着,“咱们可以利用时间做点有意义的事?”
谁不知道傅天成好色?这一招百试百灵。
不过今晚他有防备,“乖乖呆着,等也有空私下约你!”
可是女孩不依,在这种地方的时间久了,当然知道什么姿势什么动作会让男人热血上头。
轻轻松松就让傅天成呼吸粗重起来。
言三和沐钧年就站在包厢外。
一看这架势,言三不问也知道二少这是处理薛北来劲了,顺便不动动傅天成心理不舒服,不过打薛北打得手都快残了,这个不可能再用同一个方法。
包厢里的粗喘消下去时,有人推门利索的取了两张照片,然后开了一个稍微暗的灯。
“谁?!”傅天成猛然将身上的女人掀倒了一旁,匆匆忙忙的整理裤腰带。
沐钧年也不着急,放着昏暗的光线让他慢慢整理,悠然在远远的对面落座。
等傅天成看清是他的时候,狠狠皱了眉,妈的!千防万防还是栽到了他手里。
沐钧年看着他弄好,然后颔指了指对面,示意傅天成坐下,然后问:“那晚你去那儿干什么?”
傅天成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里边有尉双妍,但他死咬着不承认,量他也没办法,因为会所没有监控。
见傅天成一副吃定了他没办法的样子,沐钧年扯了扯嘴角,让言三把刚拍的照片放上去。
靠回椅背,他才不疾不徐的接着道:“听闻傅氏最近动荡,支持你的人也不少?你说这几张放出去,还会有几个人拥护你?”
傅天成想都不想就去抢东西,言三闲闲的收了回去,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就这蠢样,不把傅氏弄倒闭就怪了!
沐钧年自己没法动手,所以他让下午的几个人再来一轮,刚没动几下,傅天成已经受不住了,但也只一句话:“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不是那臭娘们胡说的?”
关于唐尹芝的事,沐钧年不会问他,这么看起来,他的确除了报信,没做任何事。
“照片我先留着,有用得着的地方,傅二少多配合。”离开时,言三还客客气气的说了句。
傅天成恨不得上前猛踹,可惜他不敢,只能咬牙坐在那儿,目送两人离开。
那一晚,沐钧年回到汇林别墅又是凌晨了,原本可以在公司舒舒服服的睡床,但他还是回家打地铺了。
尉双妍醒得比他晚,他从浴室出来,她才坐在床边,感觉他有话要说,但她低头无视,自顾的去洗漱。
沐钧年在原地站了会儿,下巴绷了绷,最终出了卧室。
她下去时,田帧说:“先生已经走了,说去临市出差,嘱咐我仔细照顾着。”
尉双妍没说话,但心里还是沉了沉,吃早餐的心思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