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脸色沉重戚然,她原本想,总不能把她拖在这所谓的‘婚姻’上,可是卓继的最后一句击中心房。
何苦跟老人剩数不定的生命过不去?
叹了口气,转身见了后门边长身玉立的男人,也就没动。
卓继欠了欠身,识趣的离开了。
沐寒声走过去,默然握了她的手,果然一片冰凉。
“我跟奶奶争取过了,你我还是必须住一段时间。”嗓音透着沉重和无奈,可他争取的明明是让她多住一久。
傅夜七沉默了会儿,才低语:“我知道了。”
末了,她才想起昨晚的事,褐眸冰冷,“你要再跟昨晚一样头脑热,死活我都不会再管你!”
沐寒声却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半句不辩解,“好。”
“进屋去,太凉了。”他忽略她的清冷,顺势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往家里走。
傅夜七却拧眉,一进门就躲开他的臂膀,“不在奶奶眼皮底下,也要这样?”
男人一脸认真,扫了偌大的客厅一眼,低沉道:“现在奶奶这情况,全家人时刻都得跟着她演戏,你说呢?”
她没说话,但显然没认同,脱开他的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捂着。
……
荆粤事件,影响重大,尤其在造成袭击伤人事件之后,政府只得立即介入,先冻结荆粤法人和一级管理的资产,尽数抄出按投资人投资期限情况,逐一返额。
但涉及资金庞大,这一举显然不够力度,接下来便是动员、督促大中企业去推动荆粤投资涉及的项目,尽快、高效结尾,有效收回投资额,再返回投资人手中。
当然,不过两种最有效措施,说着简单,办起来耗时耗力,不历经数月不可能完成。
齐秋落的母亲算是最早一批收到回款的人,本来就是自己的钱,但失而复得,也不免热泪盈眶。
可对此,齐秋落皱着眉,坐在咖啡厅情绪蔫蔫。
“你放心,哥和嫂子没事,只是老夫人身体欠佳,最近两人都不出门,双双请假,这十来天了,估计也该上班了,可以见见。”庄岩坐在对面,依旧英俊,不乏倜傥,只好像少了一些风流,多了一丝稳重。
“我哪有脸见夜七去?要不是我,他们也不会出事。”齐秋落最近情绪不佳,听了庄岩的话,如此一句。
话是这么说,这件事也的确令人心有余悸,甚至后来,庄岩调侃沐寒声,荆粤事件,乃史上为宠妻而影响最深重的举措。
不过,面对齐秋落,他却只劝:“凑巧而已,不是他们俩也会有人受伤,再者,嫂子毫无损,大哥铜墙铁壁,那点伤根本小打小闹。”
受伤的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让秋落安心最要紧。
“阿嚏!”为给老太太练脑而对弈的沐寒声猛地一个喷嚏,连家里的傅夜七都听见了。
后院阳光几许,老太太是挺享受,却放下棋子,关切的看了他,“冻着了?”
沐寒声抿唇,哪那么弱?“身体自然排菌而已。”
但一抬头,傅夜七已经迎面走来,到了跟前,柔身关切:“奶奶,后院太凉,把棋盘搬家里吧?”
“我又没打喷嚏!”老夫人顽童一句,转瞬忽然笑了,眯眼瞧着她,“这是心疼寒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