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略微转向古杨。
古杨才低下身,“他堂姐也是政界巾帼,严苛和狠厉出了名的。”
她这才笑着回应。
正巧沐寒声从外边回来,特意从她绕过去,略微拍了她肩头,示意庄岩已经约好了。
不多时,双方会面也愉快的结束,特意将法商送到会所门口。
返回时,傅夜七被冻得搓了搓手,什么都见好,依旧怕冷。
沐寒声侧见了她搓手,还是忍了没有握上去,直到了和庄岩约好的包厢,他才顺手调高了空调。
“嫂子。”庄严坐在里头,表情不明,但话语里很是敬重。
傅夜七愣了一下,还记得庄岩拿她当诱饵、与她无礼而不羁的样子,今晚这是?
“建议你换个称呼。”她淡淡的一句,本来想说“我连你哥是谁都不知道哪来嫂子?”但她是有求于庄严来的,只好改口。
庄岩略尴尬的挑眉,刚想说什么。
沐寒声弄好空调转眼,扫了他指尖,低沉一句:“把烟掐了。”
庄岩顿了一下,看向那头的女子,然后一刻不耽搁的灭了烟蒂,这才对着她诚恳的开口,称呼不改:“嫂子,我这人私下爱玩,本性耿直,有冒犯的地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沐寒声安静的坐着,不是他的场,就低调得很。
庄严这么敬重她,一半是沐寒声的作用,一半是从秋落那儿听来,的确佩服她这个人。
她越皱眉,哪不对劲?风流公子、粗粝军人两个性情都说不出这话。
可她无暇顾及太多,只看了庄岩,言辞谦和,“庄军长认识秋落?”
庄岩一点没隐瞒的点头,“不仅认识,还能算比较了解,刚刚还见过,她情绪不佳。”
这就是傅夜七见庄岩的原因,秋落的性子她了解,有事肯定第一个跟她说,但这一次没有,早上见过一点事没有,却与庄岩垂泪,大概是不愿让她知道,可她不放心。
“秋落在商界是出了名的精英,能让她愁的,也就家里那点事,对吗?”她试着猜。
庄岩点头,“齐伯母最近的投资夜亏千万,齐老一下犯了脑充血这会儿还昏迷着,她那个兄长嫂子大概也有所了解……”
“秋落缺钱?”傅夜七准确的分析了结果,齐秋白是个败家子她最清楚,齐老重男轻女,但关键时刻,齐秋白半点用没有。
庄严微顿,开口之际还一句:“秋落大概不希望嫂子知道。”
是,因为她自己现在也极度缺钱,想到这里,她不免抬冷然扫过一旁沉默的男人,罪魁祸。
沐寒声接到目光,眉峰微动,略委屈,但没开口。
傅夜七眉尖微恸,欠债,可大可小,但为背负千万甚至上亿的债而自杀的人不在少数,父亲便是。虽然齐家重男轻女,但毕竟是秋落父母,她总不能知而不管。
“我打车。”离开时,她眉目清淡的道。
沐寒声却蹙了眉,深眸低敛,“太晚了,我送你。”
其实沐寒声知道这会儿她不太想看见他,但确实不放心,只能继续:“我大衣还在你家……”
她皱了一下眉,想起了上次忘了还的大衣,走上前钻进车里,反正除了要回衣服,他会有千百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