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样,傅孟孟心头一阵风拂过似的爽快,“尊傲无比的沐寒声,怎能容你辱灭?你能来个艳照历史,人家就用你的祖宅赏给某个宠爱的女人,多解气?”
傅孟孟纯属猜测,纯属想看她闹心的模样。
艳照,不过一见捕风捉影之事,傅夜七可以不在乎,毕竟她离婚了。但她看不过傅孟孟如此自得。
“不过是迷魅苏曜几次,以为你能凌我到几时?”她冷冰冰的一句,扫过那张俗媚的脸摔门离开。
若不是昨晚古杨说苏曜和傅孟孟相谈甚好,她也不会猜测傅孟孟早就想尽办法靠近苏曜了。
可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些,上了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他根本就猜到了车祸是蓝修做的,知道她和蓝修关系匪浅,以为那就是她的授意对么?
大度说绝不会查,原来早已在背后狠狠给了她一击,沐寒声,你就喜欢这样在背后置人于死地么?
亏她还一直心有愧疚,担心他当时伤重,担心他有什么后遗症,真是可笑的心慈!
车子到了沐煌大厦门口,她径直往里走。
“请问您……太……傅小姐?”前台是个老员工了,当然认得她,但是称呼变了再变。
傅夜七虽然气,面色清冷但并不无礼,“我找沐寒声。”
前台张了张嘴,“沐总在办公室,但是……”
“麻烦你告诉言舒,我找他有事,一定要见他!”她把话接了过来,辞严色厉。
前台为难片刻,还是给秘书部长言舒打了内线,好一会儿才恭敬的放行。
这是她第二次去他的办公室,刚出电梯,言舒已经候在那儿。
“傅小姐。”言舒貌美但不媚,做事总是稳稳的,不恭维也不冒犯,只稍温和的一句,然后才道:“沐总需要几分钟才能见您,请您在招待室稍等。”
她微蹙眉,“多久?”
言舒为难,说不出个数,因为沐总怎么也得一两个小时,这才过去不久。
傅夜七看出来了,言舒都这副表情,必有隐情,“我只进去说几句话,问完就出来。”
并非他不懂事,如果是要商议大事,必定去会议室,言舒也不可能这副表情,所以,她才会这么坚持。
最终言舒没能拦住她,但在推开总裁室大门时,傅夜七稍微愣了一下。
沐寒声在挂水,手边却是文件,笔还没放下。
古杨手里还拿着一瓶盐水,听到开门,猛然转过身,见了门口的人,左右不是。
沐寒声倒是坦然,一瞬的拧眉后,略微疲惫的峻脸抬起,颔示意言舒先出去。
放了笔,薄唇微抿,越显眉峰深邃,目光打在她身上,声线低醇:“坐下说。”
“谢了,不用。”她淡淡的一句,只一眼扫过他,病到要挂水,却不去医院,该也重不到哪去。
“傅家大宅,是你买下的?”未几,她很直接的问,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一丝表情。
古杨听了放下盐水,“先生买下来是……”
“古杨。”沐寒声忽然沉声,“你先出去。”
古杨咽下后半句,只能往外走。
沐寒声想起身,但不方便,只得抬仰眉看着她,一年前她上班还略施粉黛,如今铅华不染,越见精致。
“这事我本想找时间告诉你……”但一直没机会,尤其这一年。
他想,这是给她备的惊喜,他准备了那么久,该找个好的氛围,现在不行,便拖一时,哪怕多和她说几句话。
当然,这样的渴望,他掩饰得很好,看似漫不经心的移开话题,“看来,这一年,你过得很好?”
傅夜七却秀眉微戚,眼底起了气,“沐寒声,你一挥手几个亿拿下一座宅子何其容易?我父母尸骨无全,可那是我拼了命才留住的念想!”
眼底有些酸,她梗了梗喉咙,倔强的盯着他,“就算你的车祸我难辞其咎,好!你告诉我,要我怎么赔?或者,你多少买的,我一分不少的跟你买,可以么?”
男人唇线微紧,挂水的手微蜷,针头回血,但他没感觉痛。
“八个亿,全款,你能买过去?”低沉的声音,出口之际只有淡漠,因为他心底有气。
总是这么烈不问清楚就扣帽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八个亿,哪怕你再得总统倚重,也足够积攒半辈子。还是,蓝修能搬出家底给你?”
她贝齿微咬,却忽然冷笑,原来,他这是妒恨?妒恨蓝修在她身边维护着?
可当初心系她人的是你沐寒声,如今离了婚,这是哪来可笑的霸道,以为她就必须是他的,不得被别人爱护?
“是!我这一年过得很好!”她忽而冷然,又一抹强笑,“蓝修对我,比你好千万倍!所以我庆幸选择离开你,八亿是么?对他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
她或许是气得上头,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样搬出蓝修,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心头却莫名畅快。
蓝修好?男人脸色墨沉,唇抿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