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片葡萄藤,藤椅上依旧躺着那个自己熟悉的少年。
陆时正在打电话。
那天阳光正好,风过林梢,沈星禾听见他笑着道。
“……沈星禾,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要不是之前打赌输了,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文案2】
陆时从未想过,沈星禾会不告而别。
更从未想过,自己再次见到沈星禾,会是在一场演出上。
女孩一袭红裙,一舞惊艳全场。
沈星禾谢幕后,陆时匆匆往后台跑去。
却看见沈星禾从台阶一跃而下,扑进一个男人怀里。
她眉眼弯弯,脸上是陆时从未见过的自信雀跃。
陆时听见她亲切唤对方“哥哥”。
——哥哥。
那是以前,沈星禾对自己的称谓。
第8章夫君
雪色连天,白芷步履匆忙,撑着油纸伞拥着宋令枝回临月阁。
“奴婢先前回花厅,正好碰上春桃姐姐。”
怕耽搁给宋令枝送手炉,白芷遂找了腿脚快的魏子渊,帮忙走这一遭。
只是待她重回戏楼,却见宋令枝心神恍惚站在廊檐下。
顾不得多想,白芷匆匆将手炉塞至宋令枝怀里,压低声凑至宋令枝耳边。
“姑娘,春桃偷偷给奴婢送来消息,说是夫人打算明日过来,竟是要问姑娘的功课呢,让姑娘提防着点。”
宋令枝目瞪口呆,霎时将沈砚抛在脑后,她愕然:“……什么?”
白芷急急拥着人往回走:“姑娘这大半个月可是一张帖子都未临,大字也不曾好好写,若是明日夫人瞧见,定是要生气的。”
姜氏待宋令枝向来严苛,宋令枝不敢大意,扶着白芷的手疾步回屋。
临月阁各处点灯,一众奴仆婆子手持羊角灯,立在廊檐下,亮如白昼。
黑漆描金长桌上燃着两根如手臂粗笨的蜡烛,烛光摇曳,秋雁轻手轻脚握着烛剪,剪了灯花。
不敢叨扰宋令枝,无声挪至熏笼旁,掀开罩子添了几块提神的薄荷香饼。
宋令枝坐在花梨大理石书案前,奋笔疾书。
这半个多月松懒懈怠,竟是一张帖子也未临。
宋令枝翻箱倒柜,也只在书案上翻出几张旧字帖,勉强可以应付一二。无奈之下,宋令枝只能连夜赶抄。
丑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