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这种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东西。
大学前觉得大学是未来,上大学后觉得工作是未来,真的工作时,可能因为未来一下子被扩充到好几十年,反而不去
想了。
倒也不是完全不想,人肯定得对自己的人生有所规划。
但学生时期可以写得很细,现在也不知道是懒,还是确实迷茫,未来总是笼着一层茫茫的雾。
“嗯……其实我想考公。”向悠说。
这算是为数不多的明确目标了。
孟鸥的眉角很细微地挑了一下:“考昌瑞的?”
“是啊,我想留在这里。”向悠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实之前都进面试了,还是败了。现在就觉得,郊区也行,乡下也行,别的市也行,留在省里就好。”
孟鸥垂眼盯着自己的饮料,没说话了。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结果冷场了,真的很尴尬欸。
向悠有点不满,板着脸看他。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孟鸥又抬起头,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其他方面的规划呢?”
其他方面?
还有哪些方面?
成年人对未来的规划什么的,不就是规划工作吗,顶多再加一个——
婚恋?
是这方面吗?
向悠想问,又不好明说:“还有哪方面?”
“就……”此刻的孟鸥突然变得特别拧巴,说话断断续续的,“你家里人没催婚吗?”
“你家里人催你了?”向悠反问他。
“没。”孟鸥有点烦躁地皱起眉,也不知是在烦谁,“你怎么想的?”
“我?”这下换向悠卡壳了。
因为对于这件事,她真没细想。
大概和孟鸥分手一年多后,她又谈了场恋爱。
办公室恋情,对象是隔壁组的,上下班以及食堂经常遇见,一来二去相熟了。
某次团建,一群人上山下海搞拉练。
往回走的路上,大家快累到虚脱,向悠一个没留神,被石子绊了一跤。
同事们都算热心,赶忙把她搀扶起来,帮她冲洗擦伤的腿。
只是脚腕也被折了一下,走不了路。
距离回程的大巴还有好几百米远,向悠正犯愁时,隔壁组的那个同事主动提议把她抱过去。
半推半就间,向悠被他打横抱起。
拉练了一天,他显然也有些累了,刚抱起她就在喘。
向悠有些不好意思地扣着他的脖子,叫他要不把自己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