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一块不了解,不确定,如果真的要我猜一下的话,我感觉以蒋森对外传闻的那些作风跟性格,不至于自己亲自来这里勘察情况,但凡是他弟弟来,或者其他人来都有逻辑可寻,就算他自己来都比带着弟弟来的可能性高。”
奚凉也算是如实告知自己的想法,此前可以说这俩兄弟来老巷,弟弟问东问西,符合低劣天真的刺探,哥哥不显山不露水,似乎配合弟弟。
但仔细一思考逻辑,又觉得不太对劲。
“可能是投篮之前的过人假动作,给赛场上的其他对手看的。”
“带上个弟弟,只是为了让这种不正常显得正常。”
换句话说,就是蒋森在利用蒋域,后者傻乎乎的,也只当是来完成任务。
她说完这话,等待边上人的反应,后者十指交叉,似乎在思索。
“现在政府规划的地皮有4块,其中最大的两块竞争很激烈,如果老巷这边有了动静,的确可以分薄资金跟注意力。。。。”
“你最近似乎都没事干,也没进公司,要不要交给你去盯一盯,正好我看你现在也算是跟蒋家的老二有些接触。”
前面开车的青年瞥了下镜子里后座的奚凉,看她表情没变,握着方向盘的手腕动了动,让车子避开了边上拥挤的车流,选择了狭隘的捷径小路。
年纪轻轻的貌美女郎因为共同的爱好而认识出身金贵的小太子,如果还想有继续的接触,那就。。。。
很难料了。
奚凉看着这边开发区上泥泞小路路边野生的草头疯长,刮扫车体,她说:“院里的情况不好,而且我对这些不了解。”
顿了下,她声音压低,有些轻飘,“而且蒋森今天应该挺意外看到我,又看到您,介于我在老巷居住,又有今天的事,虽然也算满足让外界得知这个消息的目的,但这种意外应该会让他觉得不在掌握中,也算是打乱了他的计划了吧。以蒋森的作风,接下来他不会让蒋域跟我接触,以避免被我利用刺探出其他信息。”
如果放在以前,草根出身打拼上来的这人肯定没法跟蒋家这些大资本争,但这些年发展腾飞,有了根基,如果专攻一项,蒋家那边多产业分布,未必能集中资源霸占项目。
资产跟现金流是两码事。
鹿死谁手,其实还得看各家的决心跟资金。
但她似乎不想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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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门口。
东西卸下,院里的人出来,一起问候车里的人,门口的奚凉听到车里的人跟院长聊完后,对她说:“沈叶的生日要到了,约我们吃饭,你如果没其他事,能来?”
“好。”
车子重新启动。
开车的许山忽然说:“感觉她跟以前相比,一点没变。”
一样谨慎,戒备,滴水不漏。
后面的人抬头,脸上也不知是不是笑,“还是变了的,长大了。”
许山想到这么多年来对方只寥寥回来几次的变化,最近一次是隔了三年的。
他忽然记起很多年前,欢场酒席上,有个人当着老板的面抓了奚凉的手调戏她。
那时,她应该算在跑业务。
18岁,被退学的那一年,别人高考完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在老板的公司里跑业务陪酒。
虽然高中成绩好,但没跨过大学那个门槛,就像是残缺了的工具,根本无法执行核心性能——对于社会而言,她就是被遗弃的废材。
她唯一之前的就是还算稀缺的美貌资源。
老板当时也是当面这么对她这么说的,带着近乎残忍的现实。
而她默认了这种价值的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