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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公主仗着有功,在京城跋扈骄奢多年,早令群臣怨声载道。如今长公主一倒,竟无多少怜悯之声,多的是大喝痛快、纷纷叫好。

譬如从前长公主爱吃新鲜的桂圆,便有无数下役策马往返于京城和桂圆产地,日夜奔波、不得安寝饭食,只为了能让长公主吃上可口桂圆。若是稍有不顺,桂圆耽搁了那么一两日,这群下役的性命也将不保。如今,这些被欺压的下役们皆大呼老天有眼。

长公主一倒,过了七八日,贾太后也忽然病倒,日夜噩梦。不仅如此,李源宏瞧着也似是病弱了些,总是在咳嗽着。群臣见了,不由心底纳闷:不过短短几个月,怎么这天家的几口子人,个个都成了病歪歪的样子?

但群臣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罢了。

李源宏照例十日一朝,拘禁长公主后,他顺道还了许多冤屈之人的清白。这其中,便有秦檀的母亲,秦二爷的元夫人朱氏。李源宏不仅正了她名声,还赠了追封。

秦檀知道,这不代表李源宏真心悔过。他是如此自负傲慢的帝王,这样的追封仅仅是顺手带过,并非是有意为之。但是,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然是最好的了。

母亲的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安息了。

冬日就要来了,下了几场秋雨后,日子一日比一日冷,京城的树枝褪光了叶片,只留满巷子光秃秃的丫杈。那些平日在枝头欢快的鸟儿都南飞过冬去了,使得京城也冷清不少。

秦檀令下人去修缮了一下母亲的墓地,又挑了个吉利日子,将母亲的灵位摆进了秦家的祠堂之中。因朱氏有封诰,依照大楚习俗,竟得摆在那些老祖宗太太的跟前了,一时间,叫秦家人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秦檀并不想让母亲的牌位进秦家门。但她知道,母亲一生挚爱父亲秦保,如若将她留在秦家外头,她定会孤单。因此,秦檀决定遵照母亲朱氏的意愿。

等入了冬,秦檀的身子也有小三个月了,胎象更稳。怀胎三月的时候,最易困倦。本就是冬日,外头天冷,屋子里暖炉一熏,她便愈发地昏昏欲睡了。谢均每次来,十有八九,她都是一副困倦的样子。

“虽孕妇确实容易困倦,可常在屋里坐着、躺着,对身子也不好。”谢均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医道,这样对秦檀道,“若是有空,还是得到外头走走。”

两人缩在屋里,铜盆里的银丝炭火烤的正热。秦檀曲着腿缩在炕上,把绒绒的长毯盖在膝腿上。她本在做针线活,闻言,头也不抬,道:“外头这么冷,我不想出去吹风。”

“那也要在屋里走走。”谢均将书卷起,扣扣桌面,道,“多走走,生产时更容易些。”

秦檀有些纳闷:“相爷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竟比曹嬷嬷还要懂一些!”

谢均咳了咳,有些不自在。他俊朗的面容微红,转开话题道:“檀儿,你更喜欢一个女孩儿,还是一个男孩儿?”

秦檀闻言,放下正在做的小鞋子,沉思托腮道:“我是更喜欢男孩一些的。我自己是个姑娘,吃尽了苦头,深知女子的不易。因此,若我生的是个男孩儿,他也能活得更轻松些。”

她低头,看着自己做的小鞋子,料子挑的都是男孩儿的深石蓝色。

谢均点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女孩一些。若是个姑娘家,定能如檀儿一般容色出众、气质夺人。”

“你这么贪心?”秦檀重新拿起了线,笑眯眯道,“有一个大的不够,还想要个小的?”

“一个小的哪里够?多有几个相伴,那才叫好。”谢均的话愈发过分了,“只是得看我有没有这个福气了。若是福气不够,那也只能想想。不过,那些个孩子们的名字,我倒是已经想好了的。”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宣纸,仔细展开。秦檀定睛一看,见上面见写了一溜字,合计十来个男孩女孩的名。她不由用手帕掩着唇,低低笑起来:“我哪能生这么多!未免高看我了。”

“孩子不用,孙辈还能用。再不行,还有曾孙。”谢均翘着唇角,用指尖划了其中两个字,道,“我已想好了,檀儿这一次生育,女孩便叫‘嬅’,男孩便叫‘烨’。……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想法罢了。檀儿若喜欢,自己想一个便是。”

秦檀再往下一瞧,那纸上还有一大串挑好的名字,分别是“環”、“霈”、“嫤”、“昶”,什么样的都有。

“美玉为環,好貌为嫤;白日为昶,恩泽为霈,都是些好的意思。”秦檀说罢,慢慢叠起这张纸,“但我终究是个粗浅之人,不怎么读过书,也品不出其中精妙的区别来。谢郎你看的书多,你定便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丫鬟红莲的声音:“夫人,相爷,魏王殿下来了。”

秦檀张望一下,忍不住笑问红莲道:“怎么谢荣没陪着你来?”

站在细帘子后的红莲微微吃惊,旋即,面飞淡粉,低声道:“夫人可不要拿奴婢开心。”

“我瞧你二人整天‘红莲姐姐’‘荣大哥’的,关系好的很。”秦檀笑得更甚了。

谢均也笑了一下。很快,他道:“我先去见一下魏王殿下。他忽然驾临,兴许是有什么要事。皇上前几日才在朝中宣布了他与殷二小姐的婚事,指不准便是那婚事出了问题。檀儿你有身孕,还是在屋里好好休息吧。”

“哎,”秦檀攀住他小腕,道,“你不是让我多走走?我也跟着你一道去。趁着还没下雪,多动动。”

她的脾气,谢均一贯知道,想要劝是劝不动的。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地扶着秦檀去了外院。

魏王李皓泽站在待客的堂屋里,神情颓靡,嘴旁还挂着一圈胡渣。瞧见谢均夫妇来了,他转过那挂着两个硕大眼圈的面庞,道:“还请相爷、夫人,救救我母妃。”

他本来是个英俊皮囊,如今变得这么憔悴,瞧着就叫人惊奇。

“魏王殿下的母妃……可是姚太嫔?”秦檀疑惑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魏王的母亲,本是个普通的宫女;她被先皇帝酒后一夜临幸,有了魏王李皓泽。她诞下皇子有功,从奴才变成了主子。但因身份实在低贱,她熬到先皇帝驾崩,也只是个常在的分位,连封号都没有。只在先帝过身后,礼部考量着魏王的身份,才给了她一个太嫔的名号。

但是,姚太嫔的身份,依旧是那么不尴不尬的。因从前是个宫女儿,母子俩又都是无宠之人,于是,宫里谁都能踩上一脚。那些小辈的李源宏妃嫔,看到了她也当做什么都没瞧见。

那些个新入宫的年轻女子,都拿姚太嫔当个影子人;更别提是当宠的恪妃之流了,若是碰到了太嫔,恪妃张口闭口的都是“晦气”。

李皓泽揉揉眉心,道:“太后怨恨我将长公主谋逆之事禀报皇兄。她说,若非是我告密,皇兄不至于会这样对待长公主,因此,她拿我母妃泄愤,说是要母妃去她宫中,重新做个宫女,与其他婢女一道伺候太后。”

谢均闻言,蹙眉道:“真是荒唐!长公主谋逆,又岂是魏王殿下的过错?”

“我也是这么想。”李皓泽抚着眼下乌青,道,“我终日只做游手好闲之徒,便是为了令皇兄不疑心于我。若是我对长公主谋逆之事隐瞒不报,岂非令多年苦心毁于一旦?…便是,便是我愿做这个人情,我也当考虑殷二小姐与殷家的处境,不能将他们卷入祸患旋涡。太后娘娘此举,实在是无理取闹!”

秦檀闻言,亦是赞同。

虽说那姚太嫔从前就是伺候人的奴婢,可她如今贵为魏王生母,又岂能再回去做个服侍人的宫女?贾太后真是太会折腾人了。

更何况,去了手段很辣的贾太后那里,这太嫔还指不准能否活下来呢。阴毒老辣如恭妃,都没在贾太后的手里讨得好处,如今照样在灵宫做个女尼;更何况是无权无势、身份尴尬的姚太嫔?

“太后听闻我与摇光小姐的婚事,愈发震怒,说我是因着出卖了长公主的缘故,这才混得了这么好的婚事。”李皓泽苦笑一声,摇摇头,道,“她竟这般折辱摇光小姐。”

谢均道:“魏王殿下,看在我与殷二小姐是远方堂亲的份上,此事,某能帮则帮。”

“堂亲?”秦檀愣了下,忽然想起来,谢均当年推拒殷摇光婚事的时候,找的可不就是这个“堂亲”的借口么!如今再听到这“堂亲”二字,她竟觉得十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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