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众人齐声应是,心思各异。
底下的侍女倒还?好,侍妾们却有?些不满,回了后院,便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她一个傻子,能管得明白吗?”
“那能如何?谁叫人家会勾引人?你们别以为她傻,她可是有?一套,你们不知道吧?每晚的动静可不小,比那勾栏瓦舍里出来的还?会勾人。”
她们这群人也不算什?么清白出身,歌姬舞姬,也有?不少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可这会儿似乎已全忘了,尤其是如此贬低一个出身不错的人,让她们甚至隐隐有?了一种优越感。
没有?人反驳。
“要说容貌,在?座的的哪一个比不上?她?二爷是被她勾了魂儿了。”
素雨只默默听着,没有?多说什?么。
一群蠢货,依照二爷对姜溶的宠爱,甚至连管家的权利都给了,若要二爷知晓今日的话,她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管家权力给了是好事,她先?前空有?管事权力,可府中支出又不从她手中过,半点儿用都没有?。
如今好了,如今所有?权力都在?姜溶的手中,以姜溶的状况,只要控制住姜溶,岂不就是控制住了乌金院的金库?
谁不知乌金院有?钱,柴胡在?时不知捞了多少,可仍旧贪心不足。待她管了账房,可不会像柴胡那个蠢货一般,随意捞一些便够她后半辈子用的了。
只可惜二爷一连好几日都在?院中,亲自教导姜溶学习算账。直等到有?些朝中关?系要应付得出门一趟,她才?有?机会在?姜溶跟前晃悠。
“这个算得对吗?”姜溶拿纸张给她看。
“是对的,不过这个是错的。”素雨指出来。
姜溶对着纸张看看,没瞧出问题来:“你能教教我吗?”
“这样恐怕不好,二爷若是知晓,大概会生气。”
“这有?什?么好气的?是我让你教的。你别担心,他不会管这个的。来,你坐这儿。”
“是。”素雨这才?起身,缓缓坐在?姜溶身旁。
姜溶学东西?不算太慢,素雨讲了两三遍,她便听明白了,下一次就能算对。
她还?会磕磕绊绊地打算盘了,对着算盘思考的模样,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
素雨盯着她漂亮的侧脸看,轻声问:“夫人是不是极其心悦二爷?”
她没抬头:“嗯,我挺喜欢他的呀。”
素雨心中又多了两分怜悯之意:今日之事,即使不是她来做,也会有?别人来做。
外院是男人的战场,内院是女人的战场,男人可以是女人相互斗争的武器,女人也可以是男人相互斗争的武器。
没有?她,没有?这满屋子的侍女侍妾,也会有?人上?赶着塞人进来,接不接受全凭二爷的一句话罢了。
若是别人定不会放过姜溶,但她不一样,她不要二爷的宠爱,也绝不会害姜溶。
“夫人,妾身永远和您站在?一块儿。”
姜溶没听清,随口应了一声。
快至午时,大夫人那边来请,她才?放下算盘,随人前往。
孩子真是长?得快,才?几日没见,又长?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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