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連喬的承諾,也是對連家的承諾。
連喬這時才稍稍抬眼,伸出兩隻雪白纖細的手臂,軟軟的攀上他的脖頸。她的眼眶仍是紅紅的,像一隻飽受驚嚇的兔子,可憐又可愛。
楚源將紗帳放下,兩個人順理成章地倒到床上,不一會兒,裡頭就傳來輕微的呢喃之聲。
連喬這具身體畢竟生澀稚嫩,先前未經開發過,皇帝又生得相當健碩,行那件事的時候著實痛得厲害,儘管楚源極力安撫,她的動作仍激烈得怕人,不止淚流滿面聲嘶力啞,還緊緊抓著楚源的背,指甲恨不得掐進他肉里。
據說有些女人承寵的時候會極力啞忍,媚意逢迎,連喬決定反其道而行之,她根本就不想忍耐。
她受了這樣大的苦,憑什麼要讓身上的男子如此快活。
事畢之後,連喬因為消耗過度,很快就沉沉睡去。但即便在睡夢之中,她的一隻手也緊緊抓著楚源的衣角,仿佛生怕他離去似的。
這女孩子大概真將他視作自己的良人了。
楚源看著她散亂的烏髮,蒼白疲倦的面容,心底模糊倒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再厭惡連家,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子的確是惹人憐愛的。
連家這一步棋走對了。
*
次早楚源起身,見身旁的連喬仍闔目未醒,他也不叫醒她,只輕聲喚崔眉進來,準備上朝。
崔眉看見皇帝光裸的脊背上那幾道長長的指甲印子,鮮紅的皮肉都翻卷了起來,倒唬了一跳,「陛下,這是……」
楚源向後望了一眼,皺眉道:「什麼大事,晚間敷點藥就沒事了。」
崔眉便不敢再提,他暗暗猜想著,看來兩人夜裡定有一番激烈動作。只是這連美人好生大膽,竟敢傷了陛下龍體,皇帝卻也不計較。
果然情到濃時,這種小打小鬧都成了柔情蜜意的見證。
崔眉為他穿好衣裳,正要隨主子出去,楚源卻叫住他,「你不必跟來了,留在這裡看著,等連美人醒來你再走。」
崔眉一驚,忙應了聲「是」,想不到皇帝對這位美人還挺上心。
楚源想了想,又道:「皇貴妃那裡也記得知會一聲,就說朕准許的,連美人身子乏累,今日就不必過去請安了。」
崔眉一一答應下來。
連喬醒來不見了皇帝,就知道自己必然睡過頭了。下處猶在作痛,她勉強支起半身,正要喚紫玉進來,忽一眼瞥見旁邊尷尬立著的崔眉,下意識用棉被遮了遮胸前。
雖說太監不算完整的男人,但畢竟也是半個男人。
崔眉其實也不想多待,這連美人生得再美,於他也是無福消受,反而倍添挫敗感。
他殷勤道喏,「陛下命奴才在這兒守著候美人醒來,奴才不敢擅離職守。」
連喬不大喜歡他臉上諂媚的笑容,卻也知道皇帝身邊的人開罪不起,只點頭道:「有勞公公了。」
正好紫玉聞聲進來,便隔著一層紗帳,親自為連喬穿衣。
崔眉乖覺的側過半截身子。
連喬看著窗外天光大亮,皺眉問紫玉:「什麼時辰了?」
崔眉精明得很,立刻猜出她為請安的事犯愁,忙回話道:「陛下已命人向長樂宮遞了信,美人您今日不用過去請安了。」
嬪妃侍寢第二天循例要向皇后請安,皇貴妃位同副後,代司皇后職分,連喬合該去向穆氏請安。皇帝卻偏偏來這一出,生怕她在宮中樹敵不夠多麼?
這是明晃晃的捧殺啊!
連喬在心裡悄悄嘆了一聲,揉了揉眉心,又問道:「陛下還有別的吩咐不曾?」
這回她的語氣十分客氣。也許皇帝處於防範連家的目的,會賞她一碗避子湯藥喝,那她真是千恩萬謝。
崔眉謹慎的答道:「沒有別的了。」
皇帝的意思已經帶到,他也想走人。連喬朝紫玉使個眼色,紫玉機靈的上前,將一枚金錁子塞到崔眉袖裡,「有勞公公了。」
「這怎麼好意思?」崔眉口裡說著,卻眉開眼笑地將那錠金子收下。
雖說作為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他平時的進項也不少,不過哪有人會嫌錢多的?
連喬微微一笑,她這時覺得,有個得力的娘家其實也不算太壞。這些金子還是上回連勝來看她時送的,宮中人情來往眾多,處處都需要打點,尤其當她決定做一個寵妃的時候。
送走了崔眉,紫玉站在銅鏡前為她挽發,臉上頗見欣慰之色,「美人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您這樣的人才若埋沒在深宮裡,豈不大為可惜。」
連喬望著鏡中的自己不語,她這張臉生得實在太好,好到連她也捨不得下手毀去。既然不甘摧毀,那就只好加以利用。
她先前的想法畢竟狹隘了些,避寵是個辦法,但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萬一皇帝哪日一時興起,她還是有可能中招。何況,與其苦行僧一般地討生活,還不如努力讓自己過得舒服些。
是哪個發明的名言,生活就像強-奸,如果不能反抗,就得閉上眼睛享受。這句話雖然噁心,卻也有幾分粗俗的道理,不失為一種精神勝利法。在宮裡生存,適當的恩寵還是很有必要的,何況,皇帝生得不難看,待人也頗溫存,陪他睡幾覺算不上損失。
連喬正在考慮將皇帝作為長期炮-友的想法,突聽紫玉說道:「美人,咱們等會兒要不要到長樂宮走一遭,即便有皇上的旨意,可是穆皇貴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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