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愛玩這些彎彎繞繞的。」他黑著臉，心裡憋著氣，扳她下巴的手不自覺力道大了些，「昨晚叫我什麼，誰被我艹得哭著叫老公？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林小北像是免疫了似的，任他再氣，內心毫無波瀾，也不像以前一樣掙扎推開，反倒抬手捧著他的臉，揉了揉，目光狡黠：「那昨晚誰被我壓在下面，叫我心肝小寶貝，求我快一點……再快一點？」
6廷一愣，看了她半晌。
學壞了，這女人徹底學壞了。撩人的法子一套一套的，貓似的一會兒伸爪子撓得你煩，一會兒肉墊子輕輕搭在你心上安撫著。
6廷氣消了大半，學著她，揉揉她臉頰：「心肝小寶貝，求你賞個臉，陪我去一趟。」
「不想去，去了人家還以為我跟你什麼關係呢。」
「以為？所以你覺得，我們現在什麼關係？」
6廷火氣蹭地又躥上來，被這話刺激得比剛才還難受。
諒他再氣也不敢把自己怎麼著，林小北有恃無恐：「大家都是成年人，天時地利人和，那會兒我想要你能給，滾幾次床單代表不了什麼。6總昨晚伺候得人家好舒服，可人家身子舒服了，心裡還是不痛快。你也說了，生氣就撒氣，我這心裡還有氣沒撒出來。」
以前總是義無反顧什麼都順著他，這回要是還沒長記性，這幾年可就一點長進也沒有了。
6廷是個聰明人，聽她這麼說，明白她在顧忌什麼，坐起來摸出煙點燃，目光落在深棕色木地板上。
他知道林小北聰明，卻又不喜歡女人這樣精於打算。可站在她的立場想，經歷過那麼些事兒，她學精了也是常理，怨不得她的。
「你好好考慮，我也不是等不起。」6廷坐在床沿，抽一口煙，沒回頭看她。
曾瑞打電話來催，6廷起身往外走，林小北換上高跟鞋跟過去，出了門6廷轉身對著她：「先送你去吃飯。」
林小北挽上他胳膊：「一起吧。」
「那邊等著的，回來再陪你。」
「我是說一起去。」
6廷腳步頓住：「又改主意了？」
林小北一臉天真無邪，重重點頭：「嗯。」
6廷盯了她幾秒，輕笑，揉貓似的揉著她腦袋：「小作精。」
·
林小北身上這條裙子是去年跟阿七在峇里島買的，白色打底，裙身下半截籠著一層白紗，紗上繡著精緻的彩色碎花。
這裙子考驗身材氣質，但凡哪裡差了點兒，穿上就跟移動的蚊帳似的，她哪裡都不差，所以穿起來仙氣飄飄，對得起林仙女這個外號，跟6廷手挽手出現在別墅時，般配得所有人都看愣了。
「喲，小北！」曾瑞想起不久前那雙白花花的大長腿，這才對上號，曖昧地瞅了6廷一眼。
在場的除了曾瑞和老六，沒人知道他倆以前什麼關係，眼神在林小北身上來來回回掃著，看得她不自在。
曾瑞老婆黎多多問：「你們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