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样我不跟着你干了。”他威胁道,语气略带羞涩。
“别想威胁我,这是情况特殊,若是需要我,我…”还未等我说完,他抬手就捂住了我的嘴。
“言出法随,不可胡说。”他的语气认真,轻叹了一声后,又认命般的冲我点了点头。
下午,城门口的送粮车队排列整齐依次进城,很快,我们在队伍中间看见了王尚书的表妹夫,薛池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在我身旁连连感叹真是面上不显啊,待他快行至我们身前时,一阵马蹄声奔驰而来。
严枫骑着枣栗色骏马,身着玄色长袍,半披着长,那张俊脸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仅一眼,就吸引了姚定胜的视线。
待姚定胜等人行至我们身前时,我突然厉声开口道:“装什么装,一个象姑馆的象姑,穿那么骚,肯定是来勾引这帮官老爷的!”
“蓉儿啊,象…象姑是什么?”薛池压低嗓音语气迟缓的问道,那手仿佛得了帕金森,抖若筛糠。
“就是爹你总去打油那家后面的巷子啊,啧,伤风败俗。“我一边嫌弃着,一边斜眼打量着姚定胜的反应。他身旁的侍从都在讨论我们刚刚说的事情,唯有他缄口不语,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送粮队伍走的差不多后,我赶紧拉着薛池去了那家象姑馆,上楼直奔严枫所在的卧房,薛池一把拽下胡子在窗口放哨,我冲上去将严枫捂的结结实实的衣领拉开。
不是不爱好好穿衣服么,那就别穿了。
“住手。”严枫耳根红的滴血,悄声警告道。
“若不让我来,那就一会儿…”
“来了来了!”薛池悄声冲我喊道,拉着我就走。
“留着防身啊。”我将手中的马鞭扔给坐在床上的严枫,然后赶紧跟着薛池跑进了隔壁。
这姚定胜竟是连天黑都等不了,如此迫不及待。
门外响起老鸨将姚定胜迎进门的对话声,姚定胜起初还装模作样的问他们这儿有没有穿玄色长袍的,结果老鸨说了好几个,最后他只得说起城门口的马上惊鸿一瞥。
听着他们上楼的脚步声,我与薛池又赶忙换了墙角听,半晌,只听见一阵鞭挞与叫喊声,然后隔壁房间就没了动静。
“姐你快去看看吧。”薛池催促道。
“你怎么不去啊。”我挤兑道,万一看见了姚定胜身上什么不该看的,我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算了我去我去。”我做了会儿心理准备,还是起身向隔壁走去,我毕竟是做局者。
吱啦——,我打开一条门缝,睁着一只眼向里面张望着,只见一身便装的姚定胜跪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见此我一把将门打开,飞冲到严枫面前质问道:“你把他抽死了?”
严枫满不在乎的抬眼看着我回道:“是他自己爽晕了。”
我满脸惊愕,视线在我给严枫的马鞭与倒地不起的姚定胜之间游走,天啊这还是个m。
还不等我反应,严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衣领扯开,结实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界限分明的腹肌在黑衣下若隐若现,他翘起二郎腿,双手向后一撑,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你要是不能好好穿衣服那就别穿了。”我赶紧转过身去,低声警告道。
“好啊。”他调笑道,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簌簌,肯定是脱了。
完了,我是真想转身。
不多时,一具炽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我只觉身后之人像块儿火炭,将会拉我一起燃烧殆尽。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间,线条流畅的小臂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像两条白色的蟒蛇在我腰间慢慢环绕。
突然,地上跪伏的人侧身倒了下去,严枫赶紧将衣服穿好,一套流程迅猛如风,留我站在风中凌乱。
“赶紧走。”他推着我就向门外走,薛池也早已佝偻着身子拄着拐在楼梯口等候。
一个貌美男妓推着一个面上生出皱纹的妇女去找在楼下静候的驼背老翁,这画风怎么看怎么奇怪。
回到客栈,我们赶紧坐着雇来的马车出了城,回到严枫在曲陵的别院后,又卸了妆马不停蹄的赶去禹城去与大部队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