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我回道,这人竟然还是个好官?
“可惜今日没能好好请薛小姐吃顿饭。”他惋惜道,“下次,下次等我有空了,我亲自去薛小姐府上递帖。”
“好啊。”我笑的灿烂,这回是自内心、真情实意的。
“阿姊。”薛池推门而入,见这满地狼藉,头皮都紧了紧。
“苏统领。”薛池向他作揖。
“薛校尉。”苏裘回礼。
“阿姊,这是?”薛池面上扯着一抹苦笑,看向还在淌血的断头女尸。
“那位抽魂,已经死在严枫刀下了。”我回道。
“那我们回府吧?”薛池问道。
“好,”我答道,向苏裘俯身一礼,然后跟着薛池走出了雅间。
夜晚,我坐在镜前仔细梳着长,窗边突然出现一抹人影,看那高度,应该是严枫。
“进来吧,我有话跟你说。”我对门口喊道,门外的人迟迟没有动作。
我走近门口,一把将门拉开,只见严枫窗外,他的左臂还渗着鲜血。
“你怎么了?”我慌张问道,转身去屋内寻找布条与止血药膏。
“小伤。”他嘴唇泛白,脸色很差,踉跄的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带着血迹。
“我去叫大夫。”看见他流了如此多的血,我赶忙向屋外跑去。
“不必了。”他虚弱道,我并没听他的。
还好,府上的大夫还没有就寝,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我的寝房,可等我们赶到时,严枫早已走的无影无踪,就连地上的血脚印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把东西留下。”我对大夫说道,老头连连应是,然后留下了药箱退了出去。
“现在可以出来了吧。”我坐在圆桌旁对空气说道。
半晌,门被费力的打开了,严枫走了进来。
“为什么要躲起来?”我问道,看了一眼他的剑伤,还好,只是皮肉伤。
“你说过,这样不合礼数。”他轻声道。
我翻了个白眼,装可怜给谁看呢?你也没少进过啊大哥。
“那你就死外面吧。”我一把打开药箱,转身就躺回了榻上。
半晌,我又想起来自己还要与他探讨我为什么会被全江湖追杀的事情,又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只见他衣衫半解,胸肌腹肌隐隐若现,上着药的手一顿,呆呆地看着我,好像被我刚才的动作吓到了。
“你说,我为什么会被全江湖追杀,是不是你们阁主下的命令?”我偏过头去问道,心中默念着你在守孝你要禁色、禁色懂吗?
“那人惯会胡说,”他掩饰着,又岔开话题:“你可知那女子已经四十有六了。”
“什么?”我誓我也想问正事的,但绝对没人能拒绝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其实已经四十六岁的八卦。
“据说用了一种玉颜粉,密药。”他肯定道。
“那你不先问出来配方再杀她?”我愤愤不平。
“薛小姐天生丽质,用不上这些东西。”他满不在意的答道。
“这要能卖给宫里的娘娘,那我就是万贯家财了。”我感叹道,心中满是遗憾。“你那阁主,到底为什么杀我啊?”
他上药的手一顿,我起身走近他,俯身在他面前问道:“你那阁主,是反贼秦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