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杀了人,我是不是也得磕一下?”他问道,随即在我身旁跪下。
我起身,看着这叮铃桄榔一身跟铠甲勇士一样的男人,厌烦的皱起了眉头。
他的父母与陛下关系甚近,可惜双双战死沙场唯留下他一人,简直是狗皇帝心尖儿上的宠臣,之前私藏他小像的妃嫔都被赐死了,他也只是降了职。
男的真好混,我盯着他的屁股,越看越想给他一脚。
“时候不早了,就此别过。”我抬脚迈出破庙,还没走两步就被苏裘飞拦在身前。
“你也没骑马来,”他环顾四周,突然不好意思道:“不如我送你啊?”
“苏统领不是说与臣女相冲吗?不怕回去被贬回老家?”我嘲讽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我的意思是…”
“薛小姐。”
他还未说完,就被来者打断。
严枫骑着汗血宝马寻来,在黑夜中当真是十分乍眼。
“你怎么跟来了。”我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行迹神出鬼没的,又不知道在暗中为谁效力,身世也是个迷,几乎每次遇见他之后都会有危险,若说我与苏裘犯冲,那严枫就是与我犯冲。
“薛小姐节哀。”他说道,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忧伤。“我路过临州时,去看了眼穆老先生,有州府大人一家陪着,他现下好了不少。”
“多谢。”我向他俯身一礼,却被他眼疾手快扶了起来。
“思婵。”又来一个,这声音这称呼我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周冠玉。
他快步行至我身前,可以说是撞过两个挡路的,然后将我拥入怀中,以示我们两个无与伦比的亲密。
“薛小姐。”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破庙前,车上下来的,竟是许久不见的郁尚。
现下这个破庙门口已经有了三匹马一辆车,待薛池再来就是四匹了,挤的马蹄子都要互相踢到了。
我微微眯了眯眼,将周冠玉面无表情的推开。
外人看来只道是薛小姐艳福不浅,唯有我知道,来的这群豺狼虎豹代表着各方势力,都想吞下这个秘密,好以此相要挟,让已经动摇的左相,彻底倒戈。
只不过其中几个人的“主子”我还并不明确,只知道周家是公主一派,苏裘是皇帝的狗。
“如今已是宵禁,诸位这么晚跑出来,该歇在何处啊?”我微笑道,如今我若是个武林高手,我一定将苏裘一拳打回皇宫,再一脚给郁尚踢回他亲生父母那,然后让严枫赶去帮我的人处理尸体,周冠玉留下暖床。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身材最好。
“在下自备了马车,就不劳薛小姐费心了。”郁尚对我作揖道。
如此一看,一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傻大个,一个天天放忧郁屁的阴郁男,还有一个仗着一张脸一会儿耍流氓一会儿冷暴力的神经病,郁尚一袭麻灰色长袍当真是清新脱俗。
“那你们呢?”我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