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心里偷笑，拿出自己最后一点存货，拿到讲台上，说：“这些糕点是我做的，只剩这些了，不太够分，你们看着办！”
十几条饿狼突然复苏，死死盯着讲台上面的和田玉。确认过眼神，江暖吃的就是这样的糕点。
十几个人哗啦啦地上了讲台，一人一只手开始抢糕点，有的甚至双手并用。
林音被挤出来，看了一眼热闹的场景，摸摸鼻子，下去了。
江暖也死死盯着那些糕点，转头看林音的眼神变得有几分愤恨，说：“你不是给我一个人吃的吗？这算是怎么回事！”
林。被质问的渣男。外面有别的狗。音翻出书包里藏着的最后几块糕点，做贼递给她：“这是红豆生南国，更好吃！”
江暖哼了一声，余光望了一眼周围，接过糕点。糕点也是半透明的，里边刻着一株树，看着更像红梅，什么红豆生南国，骗她眼瞎吗？
腹诽归腹诽，还是藏好糕点。面色严肃，继续做卷子了。
*
晚上十点过后，林音第一个冲出集训的教室，打算回宿舍门口去指点一下李杰。现在她时间紧，能抽出来的时间除了中午午休的时候，也只有晚上集训之后。
“等等！”
江暖冲出来叫住林音。
林音回头，这还是小公举第一次叫她。
目光落在小公举带着一丝怒气的脸庞，林音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惊觉不妙。
江暖不住宿舍，每天多晚都有家里的车过来接。她不和林音一起走，从来不会叫她。今天收拾完桌上的东西，她起身余光瞄到了林音桌洞下放着一样东西。她弯下腰，好心拿了出来。发现里面包着一些糕点之后，好心变成了坏心眼。
好啊！她果然不是专门投喂她的。
怒气冲冲地出去，唤了林音一声。瞧见她迷茫的眼神，怒气顿了顿，行吧，也不用她自动孝敬，这就是她的了。
被叫住之后，小公举迟迟不说话。原本的警惕变成了放松，林音笑了笑，说：“有事吗？我赶时间！”
江暖瘪瘪嘴，挥手大赦，让她走了。
林音嗯了一声，真跑了。
江暖在原地跺跺脚，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目光落在手上的糕点上，放了一块到嘴巴里。嗯，味道是比和田玉棒一些。拿出去卖应该也不错的。
她还有多少零花钱呢？
*
宿舍楼前的花坛旁边，堆着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坐着坐着，就趴了下去。每人眼前都带着一两本书，写几个字，停一会，看得出来是遇到难题了。
少女一个姿势维持久了，伸脚，踢到了一个不算柔软的物体。她余光往下，看见了几乎趴在地上人高马大的李杰。忍不住踹了一脚，说：“你就不能好好坐着写吗？你知不知道高考有卷面分的？”
李杰写的字颇有差生风范，一不盯着和狗爬差不多。
每次她和林音都辨认好半天，才能认出来。屡教不改！
大高个的李杰也有些委屈，说：“我坐着不好计算！”
“那你拿花坛当桌子不行？”
李杰更委屈了，指着那不到他膝盖的花坛，说：“你觉得这能让我做桌子？”
杜烟：。。。。。。
林音匆匆赶过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有些好笑，走过去问他们的进展。
李杰还没说什么，杜烟先说话了：“你圈出来的知识点他差不多都过关的，但没圈出来的高一高二学过的知识点还有一大堆不知道。”
“呃。。。。。。”
李杰想插话，杜烟继续告状：“他一点都不细心，很多的题目过程明明对了，结果偏偏错了。还有，他的字我压根认不出来。”
李杰的脑袋慢慢耸拉下来，一只大掌抓着杜烟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给他留点面子。
“呃。。。。。。”林音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列出的期末复习计划给李杰，“那些知识你可以暑假的时候慢慢补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期末考试，你先把这个学期学过的知识点复习一遍，遇到不懂的再问我。明天中午，我们接着学习上回没讲完的知识点。”
这个学期学过的内容几乎是整个高三的内容，复习起来够呛。林音专门勾出了重点，让李杰复习，应该勉强能应付期末考试。
杜烟先李杰一步接过这份复习计划，翻了几页，做出一个拜托拜托的姿势：“可不可以给我一份？这个特别适合我，对李杰来说还是难了点！”
李杰用力扯回那份资料，声音从齿缝中露出来：“这是我的，你学的时候说了几遍，才能领悟！你那个猪脑子，还好意思说我？”
杜烟不甘示弱，扯回资料，扯不过李杰，温热的小掌覆上去。
李杰如触电一般，松开了。手背热乎乎的，烫到了他心里。他瞳孔微张：“你这个。。。。。。你还是不是女生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杜烟昂着下巴，得意地把资料放在胸前，说：“这叫兵不厌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时代的男孩和女孩都是宝！你家墙上没标语吗？真落后！”
李杰说不过她，只能恨恨地说了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林音收了张开的嘴巴，主动拿过杜烟怀中的资料。
杜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林音居然不站在她这边。
手上的力度没松，林音扯了会还没扯过来，她揉揉杜烟的头，说：“听话，我让他去复印一份，那一份就是你的了。”
杜烟面色总算好了一点，不情不愿地把手中的资料递过去。算了，她和林音是同桌，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不需要担心这些。
李杰抱着失而复得的资料，并没有那么开心。他怎么觉得他一个出钱的待遇还不如杜烟一个走后门的？
林音不知道李杰所想，说：“你先拿回去看一遍，如果还是觉得多，我会适当帮你删掉一部分。时间太短了，期末应该进步不大。。。。。。等到下学期第一次月考的时候，你应该能有很大的进步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