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次突然念念叨叨的说你这抹异界的幽灵还真是难缠,老衲将一生所学都倾囊相授了,你这死丫头还不感激涕零。
我反驳他:“你再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就离山出走了,让你这老和尚孤独终老。”
我和他之间的相处名为师徒,其实更像同辈中人,在我慢慢长大的这十几年里,他的面容始终如一,从来不曾改变过,依旧是那副温润清朗,俊美无边的美男子面孔。
只除了剃个光头实在影响整体容貌,我经常吐槽他,为什么不蓄发,要是有了头发,你这颜值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独一份儿了。
他总是笑笑伸手弹一下我的额头,“样貌不打紧,要修得好人品更重要。”
我遗憾的摇头问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就你这秃头,将来谁愿意嫁给你?”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双手合十默念一句法号,说我亵渎了出家人,但是,他真的出家了么?
我平日里观察过他,酒肉从不忌讳,也不念佛也不打坐,初一十五从来不给佛祖上香祈祷,只除了剃了个光头,人家酒肉和尚都比他强。
因为他是个生活白痴,我从刚会说话起就指导他怎么做菜做饭了,他按照我说的做虽然还是差了很多,但生活质量比起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是天差地别的了。
我这个苦命的胎穿孩子,从五岁起就开始生火做饭伺候师傅了,不过这火我是生不了的。
自从我过生日的时候自己踩着凳子指挥他和面切肉切土豆丁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长寿面后,他就不再做饭了。
每顿只收拾好食材将我抱着放在凳子上,然后他生火添柴我炒菜做饭,他经常说捡到我真是捡到个宝,每天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小样儿,真是没出息,为一口吃的折断了腰不肯再站起来了,就这个日子就是神仙日子了?
我从不叫他师傅,就叫他老和尚,虽然他一点都不老。
他对我胎穿的事没有一点好奇,无论我什么样儿都觉得理所当然,更不对我穿来前的世界有一点好奇,有时候,我就觉得挺神奇的。
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这么些年样貌一点都没改变?我都十三了,他还是当年捡我时的模样……
他一脸高深莫测神神秘秘的说:“师傅跟你说,这是本门最玄妙的功法,驻颜有术,等你及笄,我就教给你。”
“真的?你别骗我了,什么驻颜有术,还不如医美来的管用,我的医术你见识过吧?那差不多天下无敌了,我都没研究出这么厉害的医术。”
师傅摇了摇头说真的,只不过他现在练到了第三层,还需要再摸索一番,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等他完全摸索明白了再教给我,怕有什么反噬。
我是不信他的,听他说的这么神秘跟修仙似的。
山中岁月匆匆过,不知世上已数年。
就这样,我从小是在师傅的养育陪伴下长大的,日子每天就这么过着,有时候我也感到无聊。
难道我一个医学天才,穿越到这里就是为了在山上孤独终老?
日复一日的,师傅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我不再活泼开朗,也不再整天以吐槽整蛊他为乐。
他也开始明白了我的少女心事,在我及笄的这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对师傅有了异样的感情,是一种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