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时听到母亲的话。
不由的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关于曹婶他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早年丧夫。
中年丧子。
从几年前就独自一人寡居在家。
直到母亲走出了门去。……
直到母亲走出了门去。
他才喃喃低声道,“我确实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曹婶。”
坐在他身边的陈父。
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苦涩,“何止是曹婶,这大半年时间,咱家的地都是村上安排人来帮忙种的。”
“说是不能耽误你的学业,可那帮老家伙就连我们的饭都不肯吃上一口。”
父亲的话。
就像是一并重锤。
狠狠的砸在了陈青时的心间。
从小他就知道。
他们这个村子因为在大山里,就算是政府给通了水电气和宽带。
可灌溉用的水源仍然很紧张。
而且地处山区。
大型农耕机根本就排不上用场。
哪怕是在这2o23年。
几乎家家户户用的都是刀耕火种。
每年能赚到的钱,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
当一个疯狂的念头跳出。
陈青时很快就开始认真的盘算了起来……
在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后。
晚上这顿饭吃得异常丰盛。
曹婶自家养的跑山鸡。
老支书从鱼塘里,捞了一条五斤重的大草鱼。
七大姑的香肠。
八大姨的腊肉。
那场面就好像是提前过了年。
田坝村不大。
但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沾着点亲戚。
陈青时也是村子这些年,唯一一个考上双一流大学的人。
看到他回来。
没有那些灵魂质问。
只有一杯接一杯的自酿酒水。
直到接近晚上十点。
众人才缓缓散去。
在几个邻居的帮助下,陈母很快就收拾好了碗筷。
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
享受着山间晚风的清凉。
“儿啊,我跟你妈都是老毛病了。”
“没必要为了我俩,把钱给搭进去。”
月光下。
陈父满是褶皱的眉头,紧紧拧巴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