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飞沉稳道。
白杬矮身,走几步在曜身边停下。
他手里是最大的一个圆木,几乎能刨出来直接当澡桶了。
“哪儿砍的?”
这个树怕是有个几百年了。
当然,白杬在大荒看到的树几乎都是这么大的,更甚至还有许多能直接在里面掏出两室一厅的。
“后头。”曜拉着他在身边坐下,“去年砍的,放在外面干了就拿回来当柴烧。”
白杬挥了挥跟前的木屑,抓过曜已经陷入木头里的大爪子托在掌心,指甲去点那爪子尖儿:“看看,好像没以前那么尖了。”
曜收了爪子。“会换。”
白杬捏捏他的爪垫,底下是硬硬的,温度略低。
手感正好。
白杬抱着搓搓,又去看其他兽人。
细数众狼手中的大木头,有十几个了。这树这么也得几十米高。
曜抬着自己的爪子,减轻压在白杬手上的力道。由着他捏着玩儿。等他玩儿够了,才收回来继续刨木头。
兽人做硬活儿,给木头作出大致造型。
亚兽人就做细活儿。爪子不好将木头内壁打磨平整,就用兽皮绑着的石刀细琢。
白杬起身,看了一圈找出来几个大腿粗的,自己试着做瓢、做勺。
反正都是吃饭用的家伙,正好有时间就整套做出来。
照旧白杬做个模型,其余的兽人跟着做。这些小玩意儿在他们手里像玩具似的,就觉着好玩儿。
有些兽人心思细的,在跟着白杬做完了一个后又自己试着雕刻花纹,做成扁的、胖的、细的、长的……
白杬只笑,由着他们各自发挥。
这边的事儿耽误一会儿,还想去找点菜苗的白杬是去不成了。
天黑了,有一轮月牙挂在半空。
金黄色的,明明是弯弯的,可白杬就是想到了月饼。
他抿嘴。
馋了。
白杬磨磨牙,索性就坐在曜旁边,专注磨木头。
圆圆扁扁的木头菜板、手臂长的大筷子、孔洞大小不一的漏勺……他自己越摸越忘乎所以。
不知怎么的周围的动静小了,他抬头,身边除了曜,狼和狐狸走了个遍。
“人呢?”
“睡觉去了。”
白杬像春笋一般直挺挺站起:“走,我们也睡觉!”
上次被整个部落教育的事儿,白杬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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