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抱了她半宿,就只隔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他甚至可以触碰到她柔软温热的躯体。
他们之间,已远远超出了世俗所能承受的男女关系范畴之外。
他一整夜没睡着,天亮时方想明白,无论月妩需不需要,他都该对她负责。
若是她愿意,那他会娶她,若是不愿意,也应当和她讲明道理,从此保持应有的距离。
他想好后,又去正屋里看了月妩一眼,见她并未发热,才回到厨房中合衣小憩。
直至天色大亮,他醒过来,听见了月妩在唤他。
“要喝水吗?”他一进门便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瞳,连疲惫都消减了几分。
月妩点点头。
温慎转身去倒水。
“头还疼吗?”他问。
“不疼了,我觉得我昨夜头疼是因为前几日没睡好。”
“没睡好?”他在听到头不疼时心思已飘远了,后面月妩再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水已倒好了,但他还愣在那儿,在想该如何开口,一抬头,人已到身边了。
“这水有什么特别的吗?你看了这样久?”她弯着身子盯着水面看,看着好可爱。
温慎脸上不自觉挂了笑意,将水递给她:“没什么喝吧。”
她这会儿精气神儿都回来了,脸上也有了颜色,穿了身中衣,就那样大咧咧地坐在那儿,拿着杯子大口喝水。
“小妩姑娘,我能否问一些你的事?”
“你问。”月妩眼皮也没掀一下。
温慎轻轻侧坐在她对面,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攥起,咽了口唾液,道:“小妩姑娘芳龄几许?”
“我今年十四。”
温慎眼前一黑。
十、十四?还未及笄,还是个孩子。小妩还是个孩子,而他居然对一个孩子起了邪念……
“不过我明年三月就十五了。”
温慎煞白的脸恢复点颜色来,又问:“你可还有在世的亲人?”
她还有个亲舅舅,但若是她娘出事,她舅舅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了,就我一个。”
“远房的呢?偏支的呢?”
月妩摇头:“也没有了。”
温慎微微点头,默了默,道:“我父亲那边也没有亲人了,母亲那儿倒还有几个舅舅和表兄妹,只是隔得远,不常往来。”
月妩不知他说这些做什么,不过她还挺喜欢听这些八卦的。
“若是你愿意可以一直留在此处,等你及笄后,我们便…”他握紧了手,急急解释,“我家中有三亩地,全都佃了出去,农户每年交完税后,与我二八分,倒也够两个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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